磨。”
于月秋听了娘的话,先把镰刀放到磨刀石跟里,然后放下担子绳就去洗手了。她洗完手来到屋里一看,见桌子上放着半小盆玉米糊涂,两个红薯面的煎饼和一碗渣豆腐。于月秋坐在桌子跟前,香甜地吃完饭的时候,她娘已经把镰刀给她磨好了,并且是磨好了两把镰刀。她说:“上午割麦时间长,你拿着两把镰刀去吧,这样省不少事。”
于月秋看着娘心疼她的样子,心里有一种甜蜜的幸福感。她接过镰刀,戴上席夹子,抗上担子绳。对娘说:“娘啊,你不用担心我了,您闺女已经长大了。你也快去吃饭吧。”
九点以后的太阳,开始发威了。刺眼的阳光像是一根根银针,撒向了大地。得到暴晒的麦穗子,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俗话说,麦熟一晌,豆炸一时。早晨还看着麦地里还有青黄的麦穗,可是,经过一上午的太阳暴晒以后,有的都开始炸麦芒了。社员们一看到这个情况,会马上着急起来,生怕麦粒子掉在了土地里就白瞎了。这个时候,他们就是再累也不敢停歇了。腰再疼,腿再酸也得继续抢收。
于月秋这个小组里的人,吃过早饭,很快都又回到了麦地里。他们头上戴着席夹子,腰里掖着一条毛巾。来到了地里也没有停歇,就又开始忙活着割麦了。山杏一抬头,正看见李玉福却和别人不一样。只见他的头上却没有戴席夹子,而是把毛巾系在了头上。她看了奇怪地大声问道:“李玉福,你的席夹子哪里去了?头上捂着一块毛巾,不更热得上吗?”
李玉福回头瞪了她眼。说道:“就你的眼尖,我头上捂手布子我乐意。”
陈热闹直起腰来说:“他的席夹子喝羊杂汤了。”
几个姑娘听了陈热闹的话,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有人问李玉福:“玉福哥?羊杂汤好喝吗?”
又听见另一个说:“羊杂汤倒是好喝,可是,要小心抓钩刨三个眼。”
一阵哄堂大笑以后,李玉福并没有生气。而是感慨地说:“那个羊杂汤的味道可真是好,就是挨上一抓钩,我还是想喝。”
人们听了李玉福的话,也都不在说什么了。其实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本账,人活这一辈子,天天都是累死累活地干活,还不都是为了这张嘴吗?民以食为天,这句话是真理。
于月秋又拿着毛巾,擦了一下满脸的汗水。她发现毛巾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她把镰刀放在地上,两手拧了一下毛巾。毛巾里的汗水多得哗哗地流了下来,像是毛巾刚从脸盆捞出来一样。陈热闹也直起腰来,用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