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死的,何况他大仇已报。
“固然你的遭遇悲惨,但也不是能残害其他人的理由。况且,死并不是赎罪的唯一途径。”唐凝起身走到窗前,手推开窗户。她看向楼下熙熙攘攘的街,漠然道。
对她而言,死亡是弱者逃离现实的手段之一。
钟言瘫坐在地上,垂眸无力道:“姑娘要我如何?”
“你埋的因,自然要自己尝它结出的果。”唐凝手扶着窗台,对镜月瓶愈发的困惑。
既然入镜月瓶的道士,还在镜月瓶中,那女魔吃掉的丹药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进入镜月瓶中,功力会增长呢?
钟言抿了抿唇,眸色沉沉的看向唐凝,问道:“所以呢?”
“陪我出去走走。”唐凝走到门前后,脚步一停。
等钟言跟了上来,她才推开门,徐徐往前。
入了夜的街,比白天更为热闹。可能是因为,有灯火的点缀。
钟言的目光,时不时落到唐凝身上。他不清楚唐凝究竟想要做什么,但就是莫名的对这个女人,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感。
可能,这源于唐凝萧萧肃肃,清风明月的气质。
亦或是,唐凝眉梢总有着浅淡的疏离,且对他、对玉成道人、对王敏的所作所为,没有表露过任何抵触或是厌恶的情绪,只是很平淡的接受这个事实。
但他看得出,那几个女人,很是惧怕、敬重唐凝。
“进去看看。”唐凝脚步停在王知县的府门前,低声提醒着钟言。
悲剧既然已经发生了,她只能尽快终止它的循环,免得波及更多的人。
钟言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乖乖的跟着唐凝走了进去。
奴仆好似看不到他们般,任由他们穿过甬路,进了东厢房。
刚迈过门槛,钟言就险些被臭味熏过去,偏过头干呕了几声。他用手帕捂着鼻子,强忍着恶心,跟着唐凝来到里间的床榻前。
榻上的王敏宛若一个死人,胳膊、手臂都缠着绷带,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人不仅不能自理,还发不出声。
中药与臭味混杂,弥漫在空中。
唐凝抬起手指,将钟言的魂抽走,转而又塞进王敏的身体里。她解了南门月的失语咒,又修复了王敏的身体,淡淡道:“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
“唐、唐姑娘,你……我,我这是……”钟言听到自己发出王敏的声音后,不由的一愣。
浑身的疼痛感,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