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都溜出庙门外,田国华和谢美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田国华想到被自己的傻女儿给耍的团团转,又羞又气,甚至有种失败感。
他一脸沮丧地坐在田甜刚刚起身的那张旧木床上,没坐下不知道,屁股一接触硬邦邦的木板床,浑身的肌肉都在传达着一个信号:麻且累。
谢美云没有掐到田甜的脖子,心里头的那口气没有地方排解,就想拿田甜房间的物品撒气。
然而,她将房间打量了两遍,也没找到一样可以让她撒气的东西。
家徒四壁所形容的房屋,她今天算是看到了实景。
实在找不到可以撒气的物品,谢美云只好将床上的被单狠狠地扔在地上,再用脚疯狂地踩踏。
见状,田国华说:“哎,你和一条被单有什么可生气的。”
谢美云瞪着他,骂道:“我要能掐到你那傻女儿的脖子,我恨不得掐断,还用得着和一条被单生气。”
田国华心里也在生田甜的气,可也不至于想把人给掐死。
他劝妻子,“美云,算了。你也说她是一个傻子,她的言行举止本来就不能按正常人的标准去衡量,她可能只是单纯觉得好玩。我们又何必跟一个傻子去生气,让人知道的话,我们岂不是连傻子都不如。”
谢美云哼了又哼,“傻子,她是个傻子都这样会演戏骗人。那她要是哪天变回正常人,她耍起心机来岂不是防不胜防。”
田国华倒是没想过这种事,也不担心这种事会发生,“哪有傻子能变回正常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你又何必自己给自己添堵。”
其实,谢美云也是打心底里不相信田甜会变正常。
她这么说,不过就是想要多诋毁田甜两句,看看能不能解气。
她心里对田甜的反感无以排解,她想要是让自己抓到机会,非要狠狠打她一顿出气。
“赶紧走吧,这种破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多呆。”谢美云讨厌田甜,连带她生活过的破庙都觉得反感。
田甜并没有跑远,她就藏身在破庙前的那颗龙眼树上。
彼时,她坐在龙眼树中上层的一根树枝上,透过枝叶之间的缝隙,正好可以看见那块被田国华和谢美云合力翻新过的田地。
她满意地点点头,“真不错,不过就是一句话的力量,就有人傻傻地替我把地刨好。接下来,我就可以买种子种菜了。”
田甜之所以打算自己种菜,是因为她中午在她爸家吃的那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