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清晨,是一天之中为数不多的凉爽的时候。
两个人走出大院,径直往路口走去。
记忆中的早餐摊就支在路边,一个滚烫的油锅,一个铺着铁皮的摊子,几张破旧的桌子。
老板正在铁皮上面擀面,剁剂子,剁好的面团用两只长长的筷子在空中挽了几个圈圈,抻长,直接放入油锅。
滚烫的热油很快就把面炸的金黄酥脆。
这就是炸油条的过程,他们这边,也叫大果子。
离老远就闻到这个记忆中的味道,张焱之咽了咽口水,后面的白锁锁却依旧不依不饶,“不管,你得补偿我,我看见不干净的东西,都长针眼了!”
“我可没叫你看,是你非要自己看的。”
张焱之笑嘻嘻的摆摆手,“先不说这个,先去吃饭。”
两个人走到早餐摊,七点多钟,人并不多了,只有寥寥几人闷头吃着。
“老板,一碗豆浆,四根大果子。”
张焱之找了个桌子坐下,“你呢,吃啥?”
“我喝一碗豆浆就好了。”白锁锁轻声说道。
“你和老板说啊,你和我说干啥?”
“你说你说。”白锁锁推了推他的胳膊。
愣了好一会,张焱之才想起来,小时候的白锁锁还不是完全体,只会窝里横。
简单的意思就是,和熟人,怎么打闹都行,但是一到外面,就像嘴上装了封条一样,不是必须说话的时候,肯定一声不吭。
用现在的词语总结,就俩字,社恐。
“老板,再来一碗豆浆!”
“得勒!”
没过多久,热乎乎的豆浆油条上桌,张焱之直接把油条扔进了豆浆里,泡了泡才扔进嘴里,那叫一个香。
是记忆中的味道。
“张焱之...”
“食不言,寝不语。”
张焱之做了个嘘的手势,他是绝对不会假扮白锁锁男朋友的!
惨痛的经历就在昨天。
白锁锁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她脑袋里快速运转想找一个合适的借口让张焱之就范。
不过她却丝毫没注意到张焱之偷偷后退,“老板,多少钱啊?”
“两块。”
“钱先给你。”
张焱之掏出两块钱递了过去,随后叼着牙签回到座位,小声问道。“吃完了吧?”
“那好,我数一二三,咱俩就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