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紧紧握着一个摔成两半的白瓷碗,不住道歉道:
“易安,是娘对不住你,娘没有守住你要还给顾少爷的那些金子,被他们抢去了。”
张易安无比焦急和关切地问道:“娘,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你有没有受伤,你告诉我是谁干的,孩儿去找他们算账去。”
张母一把抓住张易安的胳膊,泪眼婆娑,拼命摇头道:“不要,你千万别去,你是斗不过他们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可是他们欺人太甚,真当我们娘俩好欺负的吗,我这就去找爹去,今天就算是跪在外面跪一天,我也要让父亲替我们讨回公道。”
张母死命抓住目眦欲裂的张易安,苦苦哀求道:“孩子,听话,咱们是斗不过他们的,你别去给你爹添麻烦,咱们忍忍就过去了。”
“娘”张易安又气又急,心如刀割,要不是母亲拦住,他绝对冲出去找他们拼命。
张易安终究是个七岁的孩子,再成熟,见到眼前这一幕,也难免失态。
母子二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顾顺提着包袱的手狠狠攥紧,虽然张家此举是在无形中帮他推了一把,可是张易安毕竟是他的属下,他绝不能任由自己的属下被人欺负。
元公子也在一旁唏嘘不已,看着满地衣褥用具,对张易安的处境充满了同情和愤慨。
张母哭着哭着才发现屋内还站了两个人,急忙擦去眼泪,她害怕这又是张家派来的什么人。
要是让他们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再添油加醋捅到夫人那里去,他们免不了又会以莫须有的罪名被扣掉例钱。
在张家,弱小才是原罪。
张易安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忙介绍道:“娘,这位是元先生,就是他教孩儿学的春秋,另外一位是顾公子身边的随从,周大哥。孩儿本想请他们来家里坐坐的,没想到…”
张母走到两人面前,伸手与两人握手道:“两位是易安的恩人,能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只是让你们看到了这么狼狈的一幕,家里也没法坐了,不如让易安请你们到外面找家餐馆坐坐吧,我马上把家里收拾一下。”
家里刚刚被砸了,谁心里肯定都不好受,不过张母还是强打精神,欢迎两人的到来。
不过这一幕,在顾顺和元先生眼里却无比辛酸。
顾顺也是第一次见到张易安的生母,按理说大齐的女人婚育早,张易安又没有别的亲兄弟,所以他母亲应该跟自己母亲楚秀茹差不多大,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