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不起眼的一幕,却惊得南宫月死死盯住了顾顺手里的竹剑。
只见那把剑的剑锋微微向一旁倾斜,那不是前刺而是格挡的一招,近而示之远,攻而示之防,虚以攻击为进,实则防守以退。
顾顺这一招收剑让南宫月都差点着了他的道,以为他是在攻击。
这便是南宫剑法的诡谲之处,一剑击出,在尘埃落定之前,你永远无法预测到他的剑招走势,昰攻是防,是进是退。
很难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在一天之内,便学会了一百多招剑法,并且还利用心法将完整的南宫剑招施展出来。
一些精湛的剑招,甚至要比南宫家中不少苦练多年的弟子,施展出来的还要出色。
南宫月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孩子了。
或许这就是天纵之才吧。
顾顺将剑收于胸前,长吐出一口浊气,一连百招剑法连贯而出,让顾顺额头也有了细密的汗珠。
他缓步走到南宫月面前,擦了擦汗道:“师父,徒儿今日学的这剑招可有什么需要指点之处?”
南宫月凝望着顾顺那张稚嫩的面孔,一眉一眼间,仿佛带着他爹顾凡的影子。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同样的年少轻狂,才华横溢,同样的风采绝伦,恣意洒脱。
南宫月越发羡慕起楚秀茹这个没有劲力,没有习过武的女人,她何德何能拥有如此出色的丈夫和儿子。
按理说作为师父,总要挑点毛病出来,好彰显自己的广博丰富的经验。可是南宫月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一点毛病。
顾顺可谓完成的完美至极,甚至在某些剑招的领悟上,南宫月自己都不得不承认,顾顺做的远比她要出色。
“哦,徒儿你这剑招为师我实在是挑不出毛病,今日时候也不早了,你先早点歇着吧。”
恐怖的记忆力,恐怖的领悟力,恐怖的身体协调力,顾顺的出现,让南宫月彻底明白,自己一直以来沾沾自喜的天资,在真正的天才面前,连个屁都算不上。
她现在需要缓缓,不然迟早要自闭。
顾顺看着日头挂得老高,知道南宫月是被自己打击到了。
毕竟按照他这个学法,不出一个月,这两千多招剑法便能全部学会。
南宫月练了十几年剑,现在对最后两百招剑法还没有完全领悟呢。
她这个六岁的徒弟,不出多久便会赶上自己,南宫月现在心里别提多郁闷惆怅了,可除此之外,她的内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