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窗对面坐落的单人真皮沙发,半玩笑道:“要不找人,给你申请个景观专利?”
单人沙发对着落地窗正中央,恰叫窗外洒下的天光斜劈作光影两半。
有人就坐在那道分界线里,微微斜倚着翳影那侧的扶手,修长指骨凌空抵着手机,又翻了会儿,长睫才漫不经心地垂落。
“不是我的想法,她的。”
“嗯?谁的?”
林哲回过头,刚要追问,忽然表情古怪起来。
他一瞬就了悟了答案,显然这个“她”字在他们多年友谊培养出来的默契里,已经有了个无需提醒的特指对象。
不但无需提醒,还高危雷区,最好提都别提。
林哲咳了声,转移话题:“说真的,你不考虑一下,白天也营营业,做个咖啡厅什么的?”
“懒得弄,”庚野随手一掷,将手机抛进旁边毛毯里,眉峰蹙起凌冽的弧度,眼底情绪被他的吐字具象,“烦,还吵。”
……三天了。
没有拨号记录,某条孤零零的好友申请已经被刷新过无数遍,但三天过去,除了那句干巴巴的“我是别枝”外,还是连一句额外的话都没有。
行。她对他就这么无话可说。
连他三天不通过她的好友申请,她也完全不在意,追问都没有。
和她当初甩了他的态度一样干净利落。
庚野低皱了眉。
他眉骨高,眼窝轮廓很深,本就是极具攻击性的那种。平日里的懒怠散漫还能消解几分,此时不言不笑,眉骨凌沉,立时就透出点压不住的冷意。
林哲被庚野这副跟钱有仇的模样气得想笑:“开门迎客的生意,人多还嫌烦?就你这大少爷脾气,在部队老老实实开你的飞机最省心,搞什么酒吧……”
余下话音在庚野抬起的酒杯里泡化。
林哲慢半拍地想起来,这个酒吧开起来的初衷,确实只是某人为了省心,想找个能偶尔喝点酒,还不用担心失身或者失名的自己人的地方。
结果一不小心做大了,名扬西城区,日进斗金。
林哲:“……操。”
这么一想更气了。
庚野那边酒杯搁下,手机又被拎起。
“不是,哥?”林哲乐了,“你喊我出来,也不说话,眼睛还跟长手机上了一样。怎么着,才从部队松紧箍咒半年多,就给你勾回手机瘾来了?突击检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在抖音上看漂亮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