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时分,宋雨廷才从手术室被推迟来。
然而却依旧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人也还在昏迷之中。
秦蕴的伤势并不算严重,可是大概是被吓着了,再加上宋雨廷病情危殆,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司机老赵到地下停车场给棠许汇报完当下的情况,忍不住道:“都等到这个点了,上楼去看看吧。”
“不了。”棠许说,“有阿姨的娘家人在上面,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就是在边上看一眼……辛苦赵叔你帮忙照料了,爸爸那边有什么情况,你及时通知我吧。”
老赵给宋雨廷开车多年,对宋家的情形也了解,因此并不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你放心。”
棠许没有再多停留,驾车回了御景湾。
一晚上她都没怎么睡着,第二天早上起床,仍旧是一头扎进了公司。
晚上棠许约了一位同在商界的大学同学吃饭,对方前两天应约的时候还是满心欢喜,然而棠许在餐厅等到晚上九点半,对方始终没有出现。
倒也在预料之中。
江暮沉对着媒体发表了那样一通“珍惜婚姻”的言论,今早刚好被传播出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暮沉想传达的是什么样的讯息——
宋家的事就是和他江暮沉有关,要管也只能他来管,他不管,也轮不到别人管。
这几乎是给宋家宣判了死刑。
全世界,似乎就剩棠许一个不信命。
可是她再怎么不信,到头来依旧只能在餐厅枯坐整晚。
数不清第多少次电话拨过去,仍是没有回应之后,棠许叫了人买单。
起身走到餐厅门口时,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她一声:“江太太!”
棠许回头,看见了一个长相柔媚娇俏的女孩,带着和善的笑意走到了她面前,“你好啊,我叫孟禧悦。”
“孟小姐,你好。”棠许点了点头,“我们认识吗?”
“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一早就认识你了,我们是高中校友。”孟禧悦说,“我知道你们家最近出了些事,你一定很着急吧?”
棠许淡淡一笑,“多谢关心。”
“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但是我刚刚看你一个人在那边坐了好久,我知道你一定很需要帮忙。”孟禧悦说,“过两天我们有个聚会,商界不少人都会去,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来坐坐呀,说不定能找到机会呢?”
棠许听了,一时没有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