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吧,但……也还是很出乎意料。
而燕姝公主的一双美目,盯着陈昌言,似乎还在期待着什么……
他不是最疼爱学生的吗?肯定不会让学生放着这么好的机缘不要,非要留在这里等死吧?
然而,陈昌言只是回以微笑,并没有干涉端木的任何决定。
既然如此,雾玄宗主也不坚持了,他笑着拍拍端木,说,“端木同学心意已决,本宗自然也不会强求。只能说,我一念之差,与小友无缘了。”
“惭愧。不敢。”端木低头说。
雾玄宗主不再看端木,而是转向了陈昌言:“一早驱车前来,现下有些乏累了,不知道能否在学宫,讨杯清茶喝?”
哦,你有话说么……陈昌言懂,他笑着点头:“当然了。请!”
……
正午的驿道上,一辆马车磕磕绊绊地往霖城的方向疾驰。
马车的四个车轱辘都已经在嘎嘎作响,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要挂掉。
沾衣欲湿的轻风细雨,在马车的绢窗上投下细细碎碎的水沫。
马车里的男人疯狂催促:“快一点,还没到霖城吗?”
“端木老爷,已经很快了……再快就得出危险了!”
“快一点。再不快一点,我们端木全家都得出危险!!”
说着,男人回到车内来。
车内只有一个女人和两个丫头,女人也是一脸焦急,不知所措:“这可怎么办才好……他们都说云稚谦恭谨慎,我们才会把他送去白帝学宫。可这,这怎么就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了?”
“我怎么知道?我要问谁去?四年都好好的,明年就准备要给他上举荐了,他却……”
“……跟和大人说清楚,端木云稚是抱养回来的,不关我们的事,和大人能理解我们的苦衷吗?”
“希望能理解吧。”男人叹息。
哐当哐当的马车,带着一路抱怨,疾驰而去。
……
陈昌言和雾玄宗主,在茶室坐下了。
茶室的侍女打下竹帘,细碎的阳光穿过帘衣,被撕成点点星子,落在茶盘里两碟碧绿的点心上。
陈昌言只是给宗主奉茶,却不吭声。
雾玄宗主等到侍女离开了,才问:“陈大先生,先天下而生,为万千子民之师……敢问,是否也包括我浮世宗?”
“??”陈昌言定定地看着他。
“我有一惑,事关我浮世宗的宗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