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十年前,他们就在一处深山中,造了一座墓。他们走时,留下的只有身体,自然是要安置好了才行。
二人合躺在棺木中。
“生同衾死同穴,我们也算是相守到白头了吧?”林牧之附在木芽耳边,低声浅语时,一头漆黑如瀑的发,瞬间变为了满头银丝。
木芽笑意盈盈,心中尽是满足,催白了发丝,才轻声应答,“嗯,相守白头。”
二人就这般深情望着对方,直到慢慢的闭上眼,没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入眼的便是抢眼的红帐。转头看向窗外,天已大亮,一丝丝暖阳,透过缝隙洒进屋内。
身旁却没有林牧之的身影,木芽有一瞬间得慌乱。可触及一旁被子的余温时,才放下心。还有温度,应该是起身不久。
这般想着,就听见有人推开了门。动作极其小心,应该是怕扰了她睡觉。
脚步声绕过屏风,出现的自然是林牧之得身影。
见木芽睁着剃亮的杏眼望着自己,林牧之略有些诧异,“醒了?”心中一动,便大步上前,将人拥进了怀中。
“感觉很久没有见了,其实也不过一刻。”林牧之用脸蹭了蹭木芽的发顶,有点撒娇的意味。
二人在现世已经相处了三十多年,早已没了一开始时的不自在。
木芽笑了笑,“我比你久一些,醒的总是不如你早。”
温存过后,木芽便穿衣起身洗漱,“你刚刚怎么从外面回来?”
现世的三十多年,在这个时空不过过了一个多时辰。
林牧之坐在桌前,笑着回答:“昨晚将人都遣去了外院,估计是以为我们起不了这般早,槿院内并无旁人。怕你醒来了饿,就去寻人准备早膳了。”
在国师府悠闲了三日,便是归宁的日子。
二人起了个早,回了相师府。
在亲友的眼中,他们不过几日未见。可在林牧之和木芽这里,却已经足足有三十多年未见了。
在相师府待到了傍晚,才回了国师府。
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隔日又去探望了爷爷,之后在京中待了一个月,二人又开始出行游玩。
先是去晏城,看望了江如玉,在晏城逗留了数日后才启程木河村。
木河村的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木芽并没有现身,二人直接去了避暑山庄。
在避暑山庄度过了半月,二人便再次启程。
这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