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闷响,差点惊动周围食客。
要不是琳琅手伸的够快,这一下秋白可能结结实实就要用那张漂亮的脸,擦桌子了。
就一口……
居然就放倒了?!
琳琅一边抽搐着嘴角,一边将对方的脑袋托着靠到自己肩上,然后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只小酒壶。
她可是特意和卖酒的店家,要了气味清淡但后劲大的酒。
良心商家,不负所望,确实够劲!
“男孩子酒量这么差,出门在外可是很危险的。”轻叹了口气,琳琅掐过他的手腕把脉。
但没过一会儿,她便秀眉紧拧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高级毒术的能力还是不够,竟然没发现任何异常。
“真是见了鬼了。”
闷完最后一点圆子,她选择直接将人扛了回去。
……
是日,回京的马车准时启程。
跟着琳琅明显吃圆乎了一圈的席送章,趴在他爷爷的背上哭的稀里哗啦。
“琳琅姐姐!你家住哪儿啊?等我读完这些书就去找你!”
小孩儿的话总是天真无邪的......琳琅神几分好笑,自己哪还有什么家?
但下一刻旁边骨节修长的手伸过替她打起些车帘,她听到少年疏朗如青叶的嗓音:“她现在搬家到京城了,什么时候考上功名就能天天见了。”
琳琅:......
悲伤破灭。
席送章眼泪怔怔地挂在脸颊处,被读书这个两字紧箍咒,噎的一个哭嗝差点没上来。
琳琅没忍住,别过头很没良心地笑了出来。
车轱辘缓缓滚动起来时,还能听到那更大的哭声......但这回应该不是不舍,而是被气的。
果然,不管几岁都别妄想躲过秋白这毒舌。
“大人不生我的气了?”
前几日她放醉扛人,秋白醒来后得知这些,一脸呆滞。
呆滞到几天都和她闹小性子,具体表现在语言进攻上。虽然平日他也是这副模样,不过频率明显上涨。
就像现在瞪着她的这个样儿。
“启程前你让回京的马车分道扬镳,各自从小路离开,是因为忌惮有可能还埋伏在北山州的南夷人?”秋白选择性绕开这个话题,同她聊起正事。
“嗯。”琳琅低低应了声。
她不是那种预料到危险还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