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
“难怪我后来看见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说到这,刘薇茵顿了顿,“我没和桂花生气,最开始的时候心里确实不舒服。”
“以前教她读书的时候,也是下乡的日子苦闷,她自己又勤奋,说到底,还是她有能力。”
“大拿叔和大拿婶,对咱们家一直很好的。况且缝纫机金贵,桂花不乐意借也很正常。”
“求人办事儿嘛,哪有那么轻轻松松的。不能因为咱们一个好,就让人一百个好回报咱们的。”
刘薇茵的言语平淡,不像是说假话,唐傲的心,也瞬间敞亮了。
说实话,唐傲有点替刘薇茵不值,生怕刘薇茵觉得委屈。
“你不会是觉得桂花欺负我,就要去揭发她吧?”
“不要了,咱们家自己也买缝纫机了。”
“其实我也理解桂花,冒名顶替才有的工作,自己早就不是自己了。”
“虽然言语很不好,但每次回来,也就是和我说说话。”
“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不和别人攀比,桂花和我说她现在如何如何,我都是随便应和,她听了心里肯定也不舒服。”
“人,进城之后见了世面,性格方面肯定会变的。”
说到这,刘薇茵的眼里闪烁一抹灼热。
莫名的想到了,那天唐傲亲她的时候。
“我比较护短,见不得你受委屈。”
唐傲的话音刚落,刘薇茵轻轻咬着嘴唇,那团灼热更加猛烈了。
就感觉唐傲的话,像是萌萌的细雨,钻进她的心口里。
“对了,给你看样东西!”
刘薇茵起身,在柜子里拿出来一封信,“看看这个。”
唐傲打开心,看了一眼,彻底惊为天人。
泛黄的信封上,赫然的写着:树人先生亲启。
落款,居然是沈从文。
看了一眼内容,居然是民国二十二年,鲁迅先生与郑振铎合编的《北平笺谱》出版时,33岁的沈从文写给鲁迅先生的信,信里面请教的是关于写作的事情。
上面可是民国时期的邮票,信封上用的也不是胶水,而是火漆。
唐傲的瞳孔,猛然间放大,再放几年,这可就是文物了。
“夹在《呐喊》里面的,我也是不小心看到的。”
唐傲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沈从文和鲁迅先生之间的书信,居然落在了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