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呆呆躺在床上,眼睛机械地睁开、闭合着,想要看到新东西,更想要发现这是一场幻觉。
就在这时,脑中的记忆仿佛被掐断一般,所有有关任我行的记忆又好似回流了,全部往一个点涌去。
“啊···”张清的大脑再次遭受了罪过,甚至身体也不由地滚动起来,幅度越来越大,咚咚地撞在铁壁上,发出阵阵沉闷之声。
这种疼痛仿佛是浸入灵魂,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进入搅拌机打碎,然后又重新捏成原状。
刚穿越后的疼痛还能昏过去,现在却异常清醒,根本无法昏迷,只能发出惨嚎。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感忽然如同潮水般退去,身体又发出了舒爽之感。
“呼···”张清不断地喘着粗气,刚才太过于疼痛,周身汗出如浆,汗水侵入眼睛,双手颤抖的抹了一把脸,把脸上的汗渍给抹去,一甩手甚至感受到胳膊有些沉重。
“刚才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穿越后遗症?”他脑中不断地盘旋,但是疼痛后的疲惫却涌来,让他沉沉睡去。
张清还在沉睡,却只听得“咣咣咣”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传来,显然敲门的人有些不耐烦。
“谁呀,打扰人睡觉。”张清昏迷中惊醒,朦朦胧胧,显然睡得太沉,都忘了自己的遭遇,还有些起床气,抱怨道。
“打扰教主休息,属下罪该万死。”童柏熊话语虽然恭敬,但是语调轻佻,显然是没有把任我行放在眼中,手中聚着一盏油灯,照射进来。
张清也终于清醒了过来,张开眼睛,眼前灯光却照的眼睛有点涩疼,连忙微闭起来。
却看到灯光一闪,被人堵住,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巨大的头颅出现在面前。
“怎么办?怎么办?”张清神智瞬间清醒,虽然在黑牢里面生活,好歹还活着,可是被发现自己是借尸还魂,估计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教主?教主?”童柏熊逗闷子似地叫着。
双眼却死死地盯着任我行,却看到任我行双目呆滞,不禁心中暗琢,“难道任我行在被篡权打击下心智失常了?”
张清借着灯光,终于看清了自己的环境。
自己就在一间钢铁制作的房间内,甚至连床榻都是钢铁铸就,直接从地面长起来的。
外物只有三件,一张草席子,还有一个没用的木盆,以及自己的衣服。
自己正对面是一张大铁门,大铁门中上方开了一个方孔,方孔大约能让那个木盆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