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睫毛颤了颤,睁开都费力,索性也不挣扎。
“哥,这到底怎么回事?瑟瑟怎么了?”
南靖桑直觉不对劲,尤其江瑟瑟那双血眸,以及刚吃过人似的嘴,实在叫人生不出好的联想。
这是微细血管爆裂吧?不去医院真没问题?
更奇怪的是南靖扬的态度!怎么能听病人的呢?瑟瑟烧成这样,说的也是胡话吧?
“桑桑,你别慌,也别添乱,守着瑟瑟,别叫她害怕,马上就好了。”
南靖扬草草安抚方寸大乱的妹妹几句,心急火燎地继续拨电话联系帮手。
江瑟瑟强行抵抗杂念丛生的内心,竭力保持清醒。
她有一种预感,假如她投降了,那么便会永堕地狱,即便清醒着,也不再是她江瑟瑟了!
难道她的死劫并没有过去?今天才是她上辈子葬身狗腹的准确日子?
果然没那么简单!
可这也仅仅是她一个模糊的念头,并不确定。
如今烧得几乎神智全无的她,也只懂得向外求助了。
至于为什么不召回狗子,或者呼唤小金,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江瑟瑟度秒如年,浑身黏糊糊的,以为是出的臭汗,却压根没不知道,那都是血!
她耳鸣眼花,视线里通红一片,自然也没听见南靖桑惊惶的呼喊。
好在,君连漠跟简白很快到了。
“你们出去吧,交给我们。”
俩人打眼一瞧,互相交换个眼神,心中有数。
南靖桑还不放心,被死马当活马医的南靖扬拖了出去。
君连漠手脚利索地拉上窗帘,隔绝自然光,而简白已经将带来的医药箱打开,连接上电源,浅绿的光盈满房间,没酆都那么恐怖,配上悠扬的钢琴曲,反而有种清新自然沁人心脾的美好滋味。
“江瑟瑟。”
简白声音含笑,于悠扬的乐曲声中喊她一声,无比和谐,仿佛他的声音就是乐曲中的一小节。
江瑟瑟睫毛颤了颤,攥紧的拳头被君连漠轻轻掰开,果不其然手掌心血肉模糊的五个深深的指甲印,而修剪整齐的圆润指甲里,也满是鲜血。
“江瑟瑟,放轻松,你现在正躺在舒服的大草原上,阳光舒服地照在你身上,闻见青草的香气了么?软软的草轻盈而坚韧地托起你的身体,无害而包容,你是安全的。”
简白的声音暗示明显,带着某种奇异的旋律,很能安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