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抱歉,孩子最近情绪不好,我想请假叫她出去散散心,您看?”
南靖扬大步过来,一身便衣穿出军装风采,左臂一个小小的心形孝牌,黑底白字,解释了他的憔悴。
“爸,你怎么来了?”
江瑟瑟吃惊,随即会意地看了眼满脸严肃的班主任。
是老班通知的吧?
南靖扬看她一眼,皱眉。
“你的事等下再说。”
江瑟瑟没有在大人谈事情时随意插口的习惯,何况她爸跟她不谋而合,都是为了给她请假。
家长出面果然给力,班主任特别痛快就把假期给批了。
赵书海还特别负责地私下叮嘱南靖扬,叫他好好开导孩子,江瑟瑟明显不接受爷爷奶奶去世的事实,在逃避在强撑,这并不好,弦绷得太紧会断的。
江瑟瑟五感过人,轻易把老班的关心收入耳朵里,嘴角自然翘起,眺望院子里挺拔的雪松。
天高而远,还不到北雁南飞的季节,风随意撕扯着云絮,不急着备冬衣。
她的冬衣却已经备好,节省着穿的话,可以穿好几年。
她不想再长高了,不然满柜子爷爷奶奶给买的衣服鞋帽,都该穿不下了。
“走吧。”
南靖扬大步走来,拍拍她肩头,大步出了教学楼。
江瑟瑟没有加快脚步,甚至有意无意落下一截。
南靖扬站在门口等她,将她的手抓在手心。
“爸,我都这么大了,叫同学看见笑话。”
江瑟瑟不自在地想抽回手,南靖扬松松握着,却不让她撒开。
“要不是怕你害臊,爸还想背着你回家。”
南靖扬拉着她小步走,声音干涩微哑。
“家里就剩咱爷俩了。”
江瑟瑟上翘的嘴角抿平,不说话了。
“为什么躲着我?”
南靖扬拉她上车,给她系上安全带,却不急着发动车子。
金秋艳阳高照,亮亮堂堂,透过车窗望去,也只剩下惨烈。
“没有。”江瑟瑟否认。
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不回家能去哪。
“撒谎。”
南靖扬不容她再逃避,手摸了摸口袋,没掏烟。
“你奶奶救你,那是应该的,难道换成你,你就不救她了?你爷爷跟了你奶奶去,更是跟你没关系。”
“至于你小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