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收礼的空当,拧开水壶,把里头加料的水往病人嘴里灌一口。
“太破费了,太不好意思了。”
孙玉兰眼里发红,背过身仓促拿手背擦眼。
“你们坐,我给你们倒水。”
小钟连连说不用忙,感激莫名的孙玉兰哪里肯听,提起暖瓶去打开水。
江瑟瑟也不劝,全神贯注观察药效。
这水她昨晚亲自尝过,没什么味道,喝下之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睡一觉起来后,她后背的伤疤明显好了很多,没那么痒了。
有自尝百草的经验打底,她才敢大着胆子拿唐一川试药。
如果对他也有效,那么就可以给小哥哥用了。
江瑟瑟瞪得眼睛发酸,几乎要流出泪来,这才舍得飞快眨动两下。
好像,没什么特殊反应?
江瑟瑟迟疑下,看看空荡荡的病房,一咬牙,把水壶剩下的水,全给唐一川灌了下去。
小钟帮忙打水回来,孙玉兰端着洗好的水果殷勤请俩人吃,江瑟瑟镇定地把水壶盖子盖上。
能做的她都做了,接下来就等着看药效了。
假如这玩意儿真有用,那她岂不是变成比那个崔公子还厉害的神医?
不好不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南家才受她连累,还是消停会儿,别出风头了,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就是不知道,她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情绪?这也能作为能量?怎么听都不很靠谱。
咦?
她是不是眼花了?刚才唐导眼皮是不是动了?
“阿姨小钟快来!唐导好像醒了!”
江瑟瑟直直一嗓子,孙玉兰手一松,才洗过的水果滚了一地,小塑料盆砰地摔在水泥地上,骨碌碌滚到床底。
“小心。”
小钟眼疾手快拉她一把,免了她被脚下圆滚滚的香梨滑个大马趴。
“一川!一川!”
孙玉兰挣开他的手,跌跌撞撞冲到病床旁,攥紧丈夫的手,不住呼唤,泪如雨下。
江瑟瑟冲小钟使个眼色,小钟会意地出去喊医生。
唐一川眉眼极细微地抽了抽,手指头痉挛似的动了动。
江瑟瑟安了心,把空水壶往身后挪了挪。
医生很快进来清场检查,江瑟瑟跟小钟退出来,站在门口走廊面面相觑。
“要不,你也去找医生做个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