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这么一句。
他再瞅瞅那只银镯子,撇撇嘴。
“原来江盼盼嘴里也有实话。”
啧啧两声,他后知后觉地瞅见江瑟瑟难看的脸色,赶忙改口。
“那个啥,江盼盼无耻小人!你才是真正的江家大小姐,跟君少定亲的也该是你才对!她蹦跶到最后,江老爷子连托孤都没她的份儿!”
江瑟瑟嘴角抽了抽,望着迎面大步走来的君连漠,一时间手足无措,手里的银镯子无由地烫手一般,几乎捧不住。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六子那个没义气的,见势不妙,拔脚溜了!
溜了!
江瑟瑟紧张地咽口口水,声音干干地招呼。
“大,大姑父,那个我……”
君连漠冷冷瞥了她手里的银手镯一眼,一言不发地扭头走开。
江瑟瑟讪讪坐着,若有所思地打量手里的镯子。
君连漠记着母亲的仇,绝不可能跟江家定亲,所以这所谓的定亲信物,必然不会出自他之手,更不会得到他的承认。
眼不见为净,这作法很君连漠。
不必猜,这手镯肯定是君新生交给江家的,那老爷子手里肯定还攥着江家交换的信物。
不还回去,终究是个隐患。
不过江家如今树倒猢狲散,江老爷子病急乱投医,都托孤到她这里了,等于江家由她做主。
她是绝不会找君家麻烦的。
将心比心,深深记着君家大恩的江瑟瑟,莫名懂了些君老爷子这么多年坚持报恩的偏执。
活命之恩,永生不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她也知恩图报,却不会如他那般,伤了其他爱护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