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脑中瞬间浮现君连漠与君新生争执时,那句阴沉狠戾的“你不要逼我报仇”,眼睫微垂,掩饰眸底深处一掠而过的情绪。
“证据?”
听她问得理智,马千里面上露出惊讶,呛咳着狞笑。
“证据?这种事情还需要证据?”
“君连漠他爹跟江家老太太搞上了,活活气死他妈!君连漠给他妈报仇,卖了江家的孙女,扭头江家卖了他儿子,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否则堂堂帝都江家跟君家的孩子,哪那么容易被卖,还一找几年找不回来?”
马千里越说越顺溜,显然是在心中琢磨过无数回了,满是不屑地补充道。
“这种事傻子才会留下把柄,好等着对头弄自己?”
江瑟瑟面无表情地听着,对他状若癫狂的亢奋神情视若无睹。
这么简单的挑拨,她不会看不出来。
“没了?全是你的猜测?照你这么说,君家老爷子跟江家老太太不清不楚,那你怎么不猜,君连漠身世有问题?”
“那样一来,他跟江家的关系,就完全不是你说的那回事了。完全站不住脚,所以,我要的不是编故事,而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江瑟瑟扯扯嘴角,声音里不辩喜怒。
“仅仅是这样,想逃过游戏规则的惩罚,可不够。”
马千里脸色巨变,想开口辩解,却找不出能叫她满意的所谓证据!
“给你个机会好了。”
江瑟瑟好整以暇,手里绣花针叫她玩得花样百出,如同在指尖笼了一团莹光。
“只要你能想出来点有用的线索,我今天就放你一马。”
江瑟瑟看看神色各异的其余四人,勾起唇角。
“你们继续,还是全部放弃那个逃生的机会了?”
萍萍攥着碎瓷片的手一紧,鲜红的血蜿蜒流淌,不知道是马千里的,还是她自己的。
她瞄一眼江瑟瑟手里那团莹光,一咬牙,举起碎瓷片,朝着肥胖虚弱的田菊花冲去。
姜振民见儿子没事,对她肚子里不知道是男是女是死是活的那团肉,完全不及之前重视,一巴掌将她扇飞。
田菊花躲过一劫,却咬牙切齿地朝姜振民挠了过去!
“姜振民你个王八蛋!老娘辛辛苦苦给你养儿子,你却背着老娘乱来!还弄出来个野种!你对得起我吗!”
姜振民本来就受伤火气大,见她不依不饶做事不分轻重,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