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在苏瑜落落大方,宋昀盼又生得如此貌美,饶是闷得比个木头桩子也不逞多让,却也并不怎么惹人反感。
不过这世上总有些喜欢戳人眼珠子的,姑娘们讨论着衣裳首饰,正说得起劲,不知怎么有人提起这届春闱来,就听有人笑道,“我听我二哥说,因沈家大郎只中了个同进士,气得沈大太太都病倒了……”
苏瑜脸上的笑容不由淡了淡。
先前两家虽没有正式议过亲,但彼此之间有那个意向却也不是什么秘密,加之被苏家拒婚后,沈大太太故意在外头说了些模棱两可,引人遐想的话,早就有那好事之人自己脑补出了一场狗血的大戏,更有甚者,甚至连姐妹俩在家里如何互撕都想象出来了。
可大家私下里想归想,有道是打人不打脸,如今在公开场合提起这么个话题,那就不是八卦而是满满的恶意了。
见苏瑜装作听不见地继续跟别人说话,那人还不罢休,又好似十分熟稔地问宋昀盼,“你们两家走得那么近,妹妹一定也听说了吧?”
宋昀盼气得脸都涨红了,偏舌头好像打了结,解都解不开,“我……我不……”
苏瑜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神情自若地挑了挑眉,笑问道,“有这回事?我倒是没听说过……”
那女孩儿的眼睛从她脸上转到宋昀盼脸上,掩唇笑道,“原来瑜妹妹也不知道啊……我倒是听说沈大太太甚是喜欢妹妹,还以为你跟沈家大郎很熟呢……”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苏瑜还没开口,苏蓉已经含笑接过话来,“春闱每三年才只一次,参加者少说也有上万人……其中卧虎藏龙,人才济济,沈家表兄能从他们之中脱颖而出,足以证明他学识出众,更何况还是三甲传胪,已是极难得的了……姚姐姐刚才这般言语,若是叫那些落第的举子们听了,还以为姐姐猖狂成什么样儿呢!”
姚小姐面色猛地一沉,正要开口,却听苏蓉话锋一转,“倒是姚姐姐,与其这么操心别人,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她故意学着那女孩的样子,拿帕子掩着唇角娇声笑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姐姐可比我们姐妹还年长一岁呢!”
“你——”姚小姐登时涨红了脸,待要反唇相讥,又怕在一众闺秀中落了下乘,心思转了一回,只觉脸上越发下不来,只冷笑了两声,“我的事就不劳妹妹费心了,倒是妹妹这般才貌双全的妙人儿,却不知将来东床如何呢!”显然是在讽刺她庶女的身份。
苏蓉眼角眉梢动也未动,只不卑不亢地笑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