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似的,随手从案上拿起一支锦簇的海棠花戴在她头上。手工是极好的,将花朵的各种形态展现的淋漓尽致,栩栩如生。
有的花将开未开,花蕾红艳,似胭脂点点;有的全然绽放,呈弯曲状,每一片花瓣由外到内,颜色由深红变成浅红,最后变成白色,花蕊是娇嫩的黄色。用翡翠做的叶子在烛光的照射下也晶莹剔透的,表面还点缀了几滴水晶当做露水,细看远看都甚是可爱。
“今晚的正事不就是来跟你买首饰的吗?海棠和兰花都很适合你,不妨就选这支海棠如何?”贴心的将刻有芙蓉的铜镜推至月荼面前。
“你长的清秀,海棠寓意清冷高贵之人,你戴着最是适合,不过花枝较大不适合日常,买回去替你放进那紫檀木的妆奁里。”
“紫檀木的。。。妆奁?”她是有一个妆奁匣子,但是是梧桐木的。紫檀木造价极高,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行迹败露,立马别过脸不再看她,随口扯个慌糊弄过去:“啊。。。不是,说顺了,是梧桐木。前世身边尽是紫檀,金丝,突然改口叫梧桐不太习惯。”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委屈了他似的,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是。
“对了!苏怀然,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议论席韵将军和她的丈夫苏靖驰将军?”月荼猛然看向他,他也不好再回避,只好再与她对视,一双明亮的眼睛似乎包揽世间一切温柔。
我见过山城在细雨连绵里变得骨瘦嶙峋;我见过青云打湿绿萝;曾经约好一起走过的人也终究会在红尘陌上的某个渡口离散。
觅渡,觅渡,风景依旧,你呢喃的话语在梦里还存有余温。
“没有,你什么都没听见。”猛然间才注意到自己原来在她的眼睛里沦陷失神,天煞孤星泪,到底是煞的月荼还是煞的自己。
月荼没有说话,他说的是“你什么都没听见”也就是说,他也听见了,而且那个女人好像真的跟席韵脱不开干系,但是他瞒着事情不告诉自己。
“我才是送席韵离开的人,整个交易能不能完成的关键还是在我手里。”她将海棠摘下,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太昂贵的东西。吃的,穿的,用的甚至于感情,她都觉得自己不配。
她一直都知道,秦家不待见自己,小雪儿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苏怀然在利用她,自己心里长出了不应该存在的萌芽,当年在云易寺的神树上她也不应该许愿。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心里好生难受,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