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多了两个人照看田地,李婶子也能闲下来做些手工活,做鞋、缝衣裳什么的。
这阵子李婶子常来家里和刘氏一起做手工活,聊天说话,把刘氏也带的开朗了些。
更妙的是,有李婶子在,隔三差五来一趟的木老太太回回都讨不了好,只得乖乖拿些青菜就走。
木老太太倒也质疑过木老三有没有让人带钱回来,被木婉茹怼了,
“我爹有没有带钱回来,祖母你不知道么?你不知道的话,那我二伯不知道么?
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时候想到过我们?
再者说,谁会给他带钱回来,你不该去问我四叔么?
跑来问我们做什么,当真好笑!”
木婉茹的嘴巴一向厉害,近来又跟李婶子学了不少,说话愈发不留情面。
木老太太也是身经百战厚脸皮的主儿,当即回道,
“你爹没拿钱回来,你们靠什么吃的饭,靠什么穿的这新衣裳?”
木婉茹当即气笑了,“我爹什么鬼样祖母你不知道?他的钱不是给了你,就是和他那群酒肉朋友一起吃喝去了。
是我娘卖了嫁妆,我们才吃上饭,后来也是我娘绣东西、我姐到处找果子去卖,这才没饿死。
现在你说我们是靠我爹拿的钱活着的?
真要是靠他留下的那十几个铜钱,我们一家早都饿死了!”
木老太太一时语塞,气急败坏道,“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有的长辈值得尊敬,有的不值得。
木婉茹也被木老太太这一句话气的满脸通红,但偏偏想不出来该如何怼回去。
想骂街,但是被生生克制住了。
最后的结果是老太太再次无功而返,木婉茹跑去找王二丫倾吐心事去了。
李婶子依旧坐在那里和刘氏做针线,还不忘和一旁刚刚回家来的木婉青绘声绘色的描述这些。
木婉青边洗着刚从山上摘的果子边听着,时不时还应和几句。
李婶子看出她对这些不感兴趣,马上就换了话题。
“地里种的黍子再过几天就能收了,当时种了两亩多点,现在我家三四个人一起收,很快就能收完。
青丫头你看哪天方便和我们一起去地里收粮食?”
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李婶子还拿不准木婉青和刘氏到底谁说话算数,那么相处了这两个多月后,她要是再看不出来,那她这把年纪就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