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别的季节,大伙出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灰,脸被油灯熏的黑乎乎的。
就是二当家那么神仙似的人物好多时候脸上也会带些黑灰,早起不洗脸的话,鼻孔里都是被油灯熏出来的黑印子。
但今年不一样了。
今年冬天大伙每天都是白白净净的,身上干净,衣服也洗换的勤,往外一站,真是清清爽爽的帅小伙。
往年冻手生虱子,今年那都是不存在的。
这几日,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山下好多人家冻的都不敢出门。
今年天气不是很好,夏天的时候雨水大,秋天的时候不下雨,好多地方粮食产量下降,老百姓收成不好,手里没有几个钱,这冬天就分外的难过。
不过好在有沈家和柳家都在招人手干活。
沈家那个什么水泥厂和砖厂招大量的青壮劳力,柳家也在招手巧的大姑娘小媳妇过去干活。
还有罗山脚下的几个小厂子也招人,倒使得不少人家多了些出路。
饶是如此,大伙也只能混个肚饱,想要冬天过的好,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今天,又下起了雪,太阳不出来,就更觉得冷。
这种天气没人出门,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更显寂寥。
就在这雪白的一片之间,几辆马车艰难的行走。
第一辆马车只有车夫赶着车子,车上装了不知道什么东西,重重的车轮压过,在雪地上留下长长的黑黑的辙子。
第二辆马车车头的地方坐了一个人。
那人身形高壮,面庞看着冷硬的很,他头上戴了一顶帽子。
因着风雪大,他的脸被冻的通红。
车厢的门打开,从车厢里探出一个头来:“文兄弟,外头冷,进来暖和一下吧。”
车头坐着的人回头一笑:“五哥,我不冷,就是好长时间没回山上,还觉得想念的紧呢。”
这两个人就是一直在外头的文英和老五。
老五笑了笑:“大哥也想咱们呢,这不,专门捎信让咱们回来过年,说今年兄弟们团聚一下,明年恐怕还有好多事情给咱们做,怕是聚不上了。”
文英也笑:“也不知道山上变成什么样子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说了一会儿,文英叹了一声:“我真没想到秦海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分明之前……”
老五摆手:“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哥待人一片赤诚,对谁都是掏心掏肺的好,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