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安不由分说扯着余晚晚往疗养院走,余晚晚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眨眼间换了态度,主动走在尹安前面。
“你说的就是这个疗养院?”
余晚晚站在一扇高耸的铁门前,仰头往上看,面前的大铁门上挂着个匾额,上面写着几个烫金大字:朝北区疗养院。
尹安点头:“是啊,我去敲门。”
“还是我来吧,毕竟是我要到这里来住,得提前和医生护士搞好关系。”余晚晚走几步,又折返回来,“你钱带够了吗?”
“带了,我父亲给了很多。”
余晚晚径直把手伸进尹安兜里,抓出一卷捆在一起的大团结。
“我直接交给医生吧,这样他以后才能更好地关照我。”
余晚晚把钱攥在自己手里,把手里的行李塞给尹安。
沉重的铁门被敲响,发出诡异的金属碰撞声,值班医生听到动静,拉过耷拉在脖子上的白口罩戴好,只露出一双凶狠吊梢眼在外面。
“你好,我送病人来疗养。”余晚晚把一捆大团结塞给医生,压低声音道,“他一直不肯接受自己生病的现实,天天嚷嚷着自己没病,所以我希望你先不要告诉他实情,等到他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之后,你再告诉他。”
“没问题。”
送到这里的病人,没有一个认为自己真的有病,医生和太多这样的病人打过交道,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余晚晚回头,笑着冲尹安招招手。
尹安以为胜券在握,满心欢喜地扛着行李跑过来。
他本就瘦弱,扛着大包的行李,更是压得他直不起腰,几步路跑得歪歪扭扭,却丝毫挡不住他脸上发自真心地笑。
终于要摆脱这个傻女人了!
医生看他这个架势,就觉得他不正常,哪个正常人站在疗养院门口,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的?
以往来的病人,有很多跟他情况类似,所以医生没有怀疑,转而带着余晚晚进门,让她登记病人的基本信息。
“医生,先让他把行李送进去吧?”
背对着尹安,余晚晚转着眼珠给医生使个眼色。
“哎,好,谢护士,你带这位……同志进去,让他把行李放到宿舍里。”
医生叫来一个护士,护士板着脸,走在前面带路。
“等一下……”余晚晚叫住护士和尹安,走过去笑着和护士说:“我再跟他说几句话。”
护士自觉走开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