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看不下去,一屁股挤开尹安,打横抱起余晚晚就往下跑。
“你放开她!男女有别,你怎么能抱她呢?”
尹安觉得自己头顶有点绿,顾不上害怕,起身追着两人下车。
公交车再次启动,车上的人免不了谈论他们。
“你看那个小伙子,那姑娘都成那样了,还说什么男女有别。”
“就是,是清白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那姑娘看起来像是流产了,可怜哟……”
车上的谈论并没有传到尹安耳朵里,他一路追着壮汉,耳中全是余晚晚的痛苦哀号。
医生和护士冲过来,余晚晚被壮汉放到担架上,一群白大褂抬着余晚晚进了手术室。
壮汉的手上沾满了深红色的血,他看也不看尹安一眼,进了卫生间洗去手上的血。
尹安看看他那壮硕的体格,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兀自压下满心不悦,闷头坐在手术室外等候。
早知道余晚晚的孩子保不住,就应该多拖几天,等她孩子没了,看她怎么威胁自己跟她结婚。
都怪他爹,为了自己的前途,逼着他和余晚晚结婚。
越想越烦,尹安想丢下余晚晚回家,又怕余晚晚出来不见人,回头再去他爹单位闹事。
不知等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开了,余晚晚躺在病床上,被两个护士给推出来。
尹安上前一步查看余晚晚的状况,她面色惨白如纸,一点血色都没有,正闭着眼睛休息。
“很遗憾,病人的孩子没有保住,流产后的妇女身体虚弱,尽量给她吃点好的,补补气色。”
护士例行公事交代几句,推着余晚晚进病房。
尹安跟在后面,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余晚晚想用孩子绑住她,这下孩子没了,正是他随便找个借口离婚,一脚踢开余晚晚的时候。
余晚晚孤独地躺在病床上,小腹上的疼痛并没有减少,她心如死灰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尹安始终没有出现。
伸手从怀里摸出那张结婚证,上面有她和尹安两个人的名字,她突然又松了口气,孩子没了又怎么样?她已经嫁给了尹安,以后,他们还会有孩子的。
尹安回到家,激动地告诉尹父,余晚晚流产了。
尹父惊讶:“怎么会这样?”
“我们刚领完证出来,她就喊着肚子疼,到医院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尹安激动地抓住尹父的手,“爸,这下我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