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拗不过他,只得给白梦寒开一个住院单。
沈随安把白梦寒送进病房,病房里有三张床,靠窗和靠门的位置都有人住了,白梦寒只能住中间那张床。
沈随安安顿好她,迟疑着开口:“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要留点心……”
“去吧!不用担心我。”
白梦寒打断他,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
沈随安摸摸她的头,帮她拉上两侧的隔帘。
医院晚上不关灯,顶着略微刺眼的灯光,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白梦寒一放松,闭眼睡得香甜。
沈随安回到招待所,老板瞧他从外面走进来,一脸心虚地低下头,假装没看见他。
他反常的举动引起沈随安注意,沈随安居高临下凝视着他,问道:“刚才,是不是有可疑的人上楼?”
“没,没有啊,我没看见。”
老板视线飘忽,紧张地吞咽唾沫。
“给你一分钟时间,你再好好想想。”
沈随安掏出军官证,漫不经心扔在老板面前。
不需要打开,只是封面上的“军官证”三个字,足以吓得老板冷汗淋漓。
“我说,是有一个男人,戴着帽子,指名要找你们,我就给他指路,让他上去了。”老板擦去头上的冷汗,哆嗦着双手拿出一沓钱,“这是他给我的钱,都在这!”
沈随安拿回军官证,从柜台上拿一张报纸,把老板交出来的一沓钱包起来揣进兜里。
“打电话给派出所,让他们派人过来一趟。”
沈随安吩咐完老板,上楼把刘四拖下来。
刘四胳膊被白梦寒划伤,沈随安简单给他包扎起来,把他扔在招待所门口。
老板吓得拿手帕接连擦掉头上的汗,殷勤地搬一个凳子给沈随安坐。
沈随安看都不看他一眼,站军姿等在招待所门口。
来的人是苗强,下午的时候两个人打过照面,当时冯岩介绍说这是他朋友。
“是你?”
苗强诧异地扫一眼现场,地上躺着个昏迷的男人,招待所老板战战兢兢缩在一旁。
招待所老板打电话过来说,有个军官让他们来一趟,没想到他说的军官竟然是岩哥的朋友。
“这个人半夜撬门行凶,强奸未遂,身上还带有凶器,明天让冯岩好好审问,以他熟练的手法来看,说不定是个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