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爹,我去给你倒水。”
余晚晚掰开余爹的手,低着脑袋落荒而逃。
她爹那副模样,太吓人了!
“妈,我喊你你咋不吭声啊?”
进了厨房,余晚晚一股脑把气撒在余妈妈身上。
“我爹都吐血了,你还不去看看他吗?你知不知道他咳嗽咳得很严重?你太冷血了,太自私了,你从来都不管我爹,只会让我去照顾他!”
余妈妈不理她,她自觉没趣,弯腰从竹条编织的碗篓里拿出一个豁口陶瓷碗,打开盖子从水缸里舀出半碗水。
走到门口,想到亲爹那副骇人的模样,余晚晚脚步一停,走回来把碗放在菜板上,拉着余妈妈的手祈求:“妈,还是你去给我爹送水吧,我,我有点害怕。”
余妈妈抿着嘴,把余晚晚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轻声说:“你爹咳嗽太严重了,你到郊外去,挖一些蛤蟆草回来,我煎鸡蛋给你爹吃。”
蛤蟆草煎鸡蛋,是他们村里的赤脚医生告诉他们的土方,止咳效果很好。
“我一个人去吗?我怕再像上次一样,遇到人贩子……”
余晚晚纠结中忽然想到白梦寒,上次是梦寒姐从人贩子手中救了她,要不,求求梦寒姐,让她陪着一起去找蛤蟆草吧!
“晚晚,你拿着这个防身。”
余妈妈把家里唯一一把菜刀放到竹篮里,再拿一块破布盖上。
余晚晚挎着竹篮,跑到表姐苏倩上班的公安局里借电话。
苏倩找出上次白梦寒来公安局时留下的地址,把它誊抄在纸上拿给余晚晚,“我也没有梦寒家里的电话,这是她家的地址,你上门找她吧,我今天得出外勤,不能陪你了。”
“谢谢表姐。”
余晚晚拿着苏倩给的地址,找到军区大院。
非大院人士不能出入大院,除非有大院里人带着,这是规定。
岗哨铁面无私,不能放余晚晚进去。
“那您能帮我给梦寒家打个电话吗?我真的有急事要找她,求您帮帮我吧,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余晚晚苦苦哀求。
打个电话,不违反规定,哨兵爽快答应了。
电话铃声响过三遍,那边才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声:“喂?”
“你好,我是大院哨兵,有个叫余晚晚的同志,要找白梦寒同志,现在在门口等着……”
“好,我过来接她。”
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