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
刘宗瞥了邹平一眼,冷冷的笑了一声。
“面子值几个钱?面子能帮你挡枪子还是能替你坐牢?弄死四个人,这种程度的案子已经足够惊动省厅了,而省厅对待这种性质恶劣且造成严重社会影响的案子向来是从严从重处理。主谋是必死无疑了,从犯也好不到哪去。你们四个若是按着这份垃圾狗屁臭不可闻的方案去干,撑死了就是一命换一命,反正倒也不亏,到了下面还能凑一桌麻将。”
刘茂、张丽、贺雪几乎同时朝着邹平看去,邹平缩了缩脖子。
“二叔,没…没你说的那么差吧。”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要不你们几个先去试试?”
“嘿嘿,二叔别闹,你老既然都现身了,那肯定是更好的见解,还请赐教!”
邹平嬉皮笑脸的拱手道。
刘宗瞪了邹平一眼,然后目光扫过另外三人,晃了晃手中的手机问道。
“你们…可想清楚了?这一步一旦踏出去可就没有回头路了,即便侥幸逃脱了死刑,下半辈子多半也要在牢狱中度过了。”
“二叔,我想清楚了。有些事情我没跟你说过,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为了给贺冰一个交代,也为了给我自己一个解脱,无论怎样这件事我都要做。”
刘茂目光坚毅的说道。
“我也是。反正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总要干几件自己想干的事,就算是死也值了。”
张丽语气淡然的说道。
“我姐丢了,我妈疯了,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吧。你说是吧,二叔。”
贺雪眨吧着一双大眼睛说道。
三个人都说出了自己的理由,刘宗未知可否,转而将目光看向了邹平。
“你呢,这事跟你关系不大吧,你参合进来干什么,闲得慌啊。”
“我…”
邹平梗着脖子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却还是憋了回去,只是在心里嘀咕。
这事跟我怎么就关系不大了,我…我…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邹平自己也还是一直没能搞明白自己对贺冰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为什么对贺冰失踪,亦或是已经死去的事情如此耿耿于怀。
刘茂将邹平的神情看在眼里,于是凑到刘宗耳边,将那年在老胡同里邹平趴在贺冰怀中哭着喊想妈妈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尽管刘茂为了避免邹平尴尬,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可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