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继才身子有些颤抖,脸色变得苍白,看着赵琼楼:“赵公公,这!这!这!”
赵琼楼附耳于沈继才说完之后,似乎早就料到了沈继才会有这般反应,拿起放在一旁的茶壶,浅青色的搪瓷茶壶在修长的之间翻出一朵清浅的水花。
“沈大人,喝茶。”
沈继才接过茶杯,一口凉茶入肚:“这是皇上的意思?”
赵琼楼摇摇头:“这会是皇上的意思。”
登基之时本就有蹊跷,先皇在世时种种举措都属意大皇子苏承欢立储,将大皇子分配边疆也只是为了磨炼皇子心志。
不料先皇出游竟病逝途中,这才叫这阉人得了先机,同李丞相一同扶持小皇子上位。
小皇帝心智未熟对这阉人十分信任,可是:“可是李丞相拥立皇上有功,在朝中势力正如日中天,想要扳倒谈何容易?”沈继才最终还是将自己心里面的担忧脱口而出。
李丞相一倒,这赵琼楼是想要在朝中只手遮天啊。
“沈大人所言极是,此事需要细细谋划,不知道沈大人可否助赵某一臂之力。”赵琼楼对沈继才的话置若罔闻,表情仍旧是那笑意盈盈的模样。
这百官之中速来瞧不上宦官,所以朝中党羽两极分化,由赵琼楼扶持的新派跟李丞相的势力相权衡,若是打破必定对秦朝不利。
他做官虽算不得清正廉洁,但是也对国家命运十分关怀,一时间面有犹豫。
赵琼楼道:“沈大人可知你家公子犯得是什么罪,还从未有人辱我痛处活到了现在,我倒是愿意为了沈大人破一次例,不知道沈大人给不给我机会。”
赵琼楼能够爬到这个位置怎会真的像现在表现的那般温和,沈继才想到朝中曾经看不起赵琼楼的那些大臣,在新皇登基之后遭遇的惨状。
沈继才一瞬间好像更苍老了几分,他本是李丞相阵营的人,这是要做间谍啊,但是自己宝贝儿子在人家手里面:“但听赵公公吩咐。”
虽已冬末,但是外面仍旧寒冷。
春生将屋子里面的窗棂子逐渐合拢,安宁宫里面透着几分清寂,凛冽的冷风不时穿过窗户仅剩下的缝隙,带来阵阵凉意。
转头看见夏薇在一旁收拾,自从夏薇上次从宫外回来了之后,倒是比原来看上去顺眼了不少,也不再一心想要另谋去处。
夏薇或是感受到了春生的视线,转身朝着她投去了个疑惑的眼神。
她再也不敢小瞧屋里面得那个公主,上次被单独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