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教过徐曼曼钢琴,上了几节课。
她分明记得徐曼曼有自己的母亲,且感情很不错,她们母女长得很像。
是那种一眼看就知道是母女的人。
那徐曼曼怎么会突然蹦出了一个外婆?还母亲早逝?还失散多年?
只是,这件事和她没关系,她现在自身难保,没有心思追查别人的事。
“我先去把岁岁剩下的药钱打个清单,再想想办法吧。”
“安宁,实在不行我去卖血!怎样也要让岁岁活着!”
程安宁哭笑不得,但心里被温暖了。
只是,当他们找了护士后,得知有人把剩下一整年的药费都给交了,都惊呆了。
“谁交的?”
“好像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交了,直接刷卡,因为最多只能提前交一年的,所以他就刷了一年的。”
伊泽惊呆了,掰着手指计算。
“一个月就要三十万……一年十二个月……三百六十万……”
这个数字把伊泽吓到了。
能出得起这个钱的人,除了霍宴,别无人选。
她以为他从未出现过,却不知他悄悄的来过,又悄悄的走了。
这一刻,程安宁的心情很复杂。
伊泽也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程安宁,道:“安宁,你这个前夫看起来和你余情未了啊,这么大手笔……”
她叹了一口气,按了按眉心,开始头疼起来。
三百多万……
这笔钱她怎么努力都赚回来,她拿什么还他?
可偏偏,有岁岁的命在前,她无法拒绝这份好意。
欠谁的都好,最不能欠的,就是霍宴的情。
“伊泽,我出去一会。”
“你要去哪里?”
“等我回来再说,你在医院陪陪岁岁。”
“你放心吧。”
程安宁匆匆离开医院,去了霍氏集团。
她凭着一股冲动来了,但在门口就犹豫了,徘徊着进不进去。
殊不知,这一幕,就落在了霍宴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