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马车上被颠了半个多月,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我和裴川一路北上,沿途景色越走越荒凉。
原先还有些树木花草之类的,如今只剩下满地枯草和一望无际的黄沙。
「公主,还有半日便能到达边关,我们今晚可以在苍州落脚。」
「嗯嗯…」我在马车上被颠了半个多月,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我和裴川一路北上,沿途景色越走越荒凉。
原先还有些树木花草之类的,如今只剩下满地枯草和一望无际的黄沙。
「公主,还有半日便能到达边关,我们今晚可以在苍州落脚。」
「嗯嗯…」
我咬着裴川给我洗好的葡萄,胡乱地应着,边境的风如刀子般夹杂着飞沙走石,吹得人脸上生疼。
也不知道裴川从哪给我找来了一块方巾,可以蒙上脸免受风沙侵扰。
他说:「公主千金之躯,皮肤娇嫩,自然受不得朔风凛冽。」
我难免有些好奇,倚在窗边撑着脸问他:「裴川,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北地很熟的样子?」
裴川虽然没回头看我,但是从他泛红的耳尖我能看出,他又在害羞了。
「公主不知,我幼时曾在北地生活过一阵,所以熟悉。」
我歪着头想了想,难怪父皇只派了裴川一个人带我去北邙,原来是个活地图。
我笑着说:「我十三岁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拉着我的手管我叫姐姐,如今却只公主公主的喊,你是不是同我生分了?」
裴川的耳尖更红了,声音也有些迟疑:「公主多虑了,属下不敢。」
见他这般,我心中又忍不住起了逗弄他的心思,随即掀开车帘坐在车架上,歪着头看他。
只见眼前人眼若寒星,眉飞入鬓,完美的侧颜上染着淡淡的红晕,唇瓣上血色浅淡,看着很是柔软。
「裴川?」我唤他。
「我在。」他应。
「叫声姐姐听听?」我笑着看他。
只见裴川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原先是他年少无知,可如今慕容婉在他心中的份量已然不同,怎可再唤她为姐姐?
「殿下,莫要捉弄臣…」
裴川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缰绳,喉头滚动,垂下眼不敢看我。
「这是本公主的命令。」我不依不饶。
裴川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唇瓣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