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方子。”
嘴里蹦出一句脏话,鬼山廉走到一旁的桌上,抓起那半干不干的毛笔,刷刷刷的写了方子,塞给鬼山木,便又回到床边守着去了。
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看着床上闭着眼睛脸色惨白的人,鬼山廉突然就有些后悔了。
后悔当初答应楚鹤川给宋妙元治病,后悔惦记她身上的须草茛。
想要测试药效,怎么不能测呢?
只要肯花银子,多的是愿意来给他当药人的!
偏偏他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不愿意把个好好的健康的人折腾出毛病来试药。
这么想着,他又叹了口气。
世人都说他们鄢州鬼谷住的是怪人,看病治病全凭心情,有时不高兴了还会杀人助兴。
呵,都是污蔑,都是谣传!
他这么想着,床上的人突然有了动静。
鬼山廉忙朝床上瞧过去,只见宋妙元嘴巴张张合合,可他却是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凑近她的嘴,听到十分微弱的一个字,水。
“你现在不能喝水,你的伤口太大,现在喝水,容易再次出血。”说着,他转头端起放在一旁的参茶,用筷子沾了沾点在宋妙元的嘴唇上。
“你再忍忍,再忍两个时辰,就能喝水了。”
鬼山廉哄小孩一样的轻声细语说着话,却让旁边的洪珏和王云惊的说不出话来。
听到鬼山廉的话,宋妙元又闭上了眼,什么话都没说,只伸出舌头舔了舔略微湿润的嘴唇。
她的动作虚弱不已,可在鬼山廉看来,已经是很好的现象了。
至少,人已经醒了。
等到鬼山木买回来了药,按照鬼山廉的吩咐熬好端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宋妙元喝了药,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鬼山廉给她把了脉,这才放心了一些。
交代了鬼山木一些事情,让他在这里守着,鬼山廉便回屋睡觉去了。
天知道他一把年纪的人了,硬生生熬了三天两夜没合眼!
这是什么样的精神啊!
等到他睡醒去看宋妙元的时候,李郎中已经在了。
一见到鬼山廉,李郎中就兴冲冲的走过来,两眼放光的盯着鬼山廉,“你给她开的什么药?她的脉象现在很稳定,只要正常做月子,跟其他人也没什么差别了。”
听到李郎中这么说,鬼山廉将信将疑的走到宋妙元的身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