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坐抬眸,眼底的疑惑越来越深。
事实也正是如此。
一向温柔的临清同康王在一块时,好似会不加掩饰的锋芒毕露。
宋妙元很是不解。
直到傍晚时分,她乘上轿辇离开郡主府,轿子摇摇晃晃出了内院,堪堪行至后院门前。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她稳住心神,仔细听了一下。
是女人的声音。
“郡主又发脾气了,王爷次次来,她次次都心气儿不顺。”
“世人都知王爷独宠他这个妹妹,郡主怎么不知足呢……”
轻灵的声音跃入耳中,不禁勾起了宋妙元的好奇心。
“若能知足,郡主便不是郡主了,主子之间的事繁琐复杂,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随意置喙的。”
此言一出,她隐隐觉得背后的事不简单。
她清清嗓子,“停轿。”
“这曲谱忘记给郡主留下了,可否等候片刻,容我送去?”
撂了这话,她怀揣谱子下了轿,转头便进了一旁的秋坛院。
半人高的各色秋菊迎风而立,摇摇晃晃的散着香气,她折了一支绣球菊,四下望时看到了不远处树下乘凉浣衣的丫鬟。
年纪稍大一些的坐在中间,示意她们不要乱说话。
“我只是好奇嘛,郡主平日待我们极好,可王爷一来她便阴晴不定。”
十多岁的小丫鬟眉头锁着,甚是烦恼。
“你们啊也别怪罪郡主。”正央的女子压低声音,轻叹口气,“郡主从前有个心上人,两情相悦,被王爷……硬生生拆散了。”
宋妙元眼皮跳动,不禁眯了眯眼睛。
她从未听说过这种事。
“啊?”
“王爷为什么这么做?”
好端端的拆别人婚姻,一般人的确做不出来。
“嘘,听说王爷早就为郡主物色好了人选,正是吏部尚书家的二公子。”
此言一出,众人唏嘘。
宋妙元知道为什么,因为她刚好听过这吕二公子的名声。
吕二年及弱冠,生的样貌出众,因下得一手好棋,所以在京中颇负盛名。
只是,他被百姓皆知却并不是因为此事。
他十七岁娶妻樊氏,不过两年便传出樊氏病逝,原以为是她无福命薄,后来樊家人状告吕二,才知他常年殴打新妇,樊氏是不堪受辱上吊自尽。
此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