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道:“本王对夫人的待遇还是太好了,让夫人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作为大魏的囚犯待在您的专属牢房中的,而不是景家贵女、武安侯的夫人。”
景聆渐渐抿紧了唇,攥紧的拳中,武安侯掐进了手心里。
景聆轻声道:“折柳,你先带刘御医他们出去,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王爷说。”
折柳机警地看了景聆和陈王一眼,福了福身,带着刘御医离开了议事堂。
关门声轻响,陈王在景聆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率先开口:“本王以为你会使用多高明的手段来应付本王,没想到都是这些雕虫小技,你与那些处在深宫宅院里的女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景聆直起身子,拢了拢身上的斗篷,收敛了脸面上的柔弱,轻笑一声道:“在我眼里手段不分三六九等,管用就行。”
陈王淡然道:“可这似乎并不管用。”
景聆唇角微牵,她扭头看着陈王,手轻轻抚在自己微隆的肚子上,道:“我知道陈王是想利用我引时诩入盛安,可陈王你也知道,我与时诩的婚是皇上指的,时诩与我并没有什么感情,他所看重的,顶多只是我腹中的胎儿罢了。”
陈王面色一凝:“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景聆缓缓凑近陈王,漂亮的桃花眼随着妩媚的笑意眯起,“我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这条命,希望陈王不要为难我,否则来日一尸两命,吃亏的可是陈王你自己。”
“你!”陈王猛地将身子后仰,与景聆拉开一段距离,“虎毒尚不食子,你不愧是秦琰养大的,与她的手段如出一辙。”
景聆歪了歪脖子,似笑非笑,“陈王惯会骗人的,骗了大魏臣民也就罢了,竟然连自己都骗过了。我告诉你,秦太后心中顾虑太多,做事情只狠不绝,可我,我什么都不怕。”
陈王死死瞪着景聆,瞳仁发红,仿佛要用眼睛中无形的刀子将景聆千刀万剐。
他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个疯子。”
景聆微笑着启唇:“我是,你要弄死我吗?”
景聆淡淡笑着,容色如月光下的罂粟花,悄然绽放,却散发着迷人的危险。
陈王攥紧了双拳,此时此刻他真想就这样一拳砸向景聆嚣张的脸,叫她知道知道厉害。可他做不到。
明明是想拿景聆来威胁时诩的,没想到竟然反被景聆威胁了。
自己早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千算万算,却被她算进了圈套里。
陈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