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知衍你才疯了!”郑少远面红耳赤,唾沫横飞,转而对陈王道:“陈王殿下,您觉得如何?”
“杜大人息怒。”陈王用安慰的口吻抚慰杜知衍,“郑大人的想法也不无道理。”
杜知衍怒瞪了郑少远一眼,满脸不屑地看向别人。
一旁的沈愿始终低头不语,神色微妙,直到陈王突然叫到她,她才抬起了脑袋。
陈王道:“皇后娘娘以为如何?”
沈愿看上去像是愣了一瞬,接着,她轻轻笑道:“本宫久居深宫,实在是不懂这立君之事,全凭陈王与诸位大人安排。”
沈愿的反应让陈王有些意外,但却正合他意。
陈王爽快地笑道:“好,既然皇后娘娘也这样说,那就按郑大人的意思办吧!”
陈王当即派遣了不少宫人在宫内四处寻找太子贺暨,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宫中依旧不见太子踪迹。
太极殿内的气氛亦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但陈王的兵马还围在宫中,陈王又当众杀死了太后,难免令人生惧。
陈王当即拥立贺约合称帝,尊称沈愿为皇太后;就这样,年仅九岁的皇长子贺约合颤颤巍巍地被陈王扶上了皇帝的宝座,成为大魏新帝。
陈王下令昭示全国,唯独没有将新帝登基的圣旨送去嶆城,他声称时诩还在嶆城与满丘苦战,他怕先帝驾崩的消息会扰乱军心。
陈王满面春风地推开了太极殿紧闭的大门,雨刚停不久,太阳从乌云后冒出了半边脸,一缕金灿灿的阳光正好照在了陈王的脸上,暖烘烘的。
陈王轻笑一声:“天晴了。”
景聆是在用晚膳时从时诵口中得知的贺约合称帝与太后崩逝的消息,明明自己今日还见过太后的,可这才过了半日,整个大魏的天都变了。
一直到深夜,景聆平躺在床上都睡不着觉。
这几日的盛安已经有了入冬的迹象,过了戌时,盛安的街头上就基本上看不见什么人了,再加上今日盛安刚被乱兵压境,摆夜市的商人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盛安街头昏暗寂静,甚至还有几分恐怖的气氛。
一段急促的脚步声从朱雀大街进入永安坊中,而后,又传来了一阵带着恐惧意味的敲门声。
武安侯府的管家阿全拧着灯笼走到门边,打着哈欠道:“别敲了别敲了,吵死了,谁啊……”
阿全骂骂咧咧地开了门,那门才刚打开了一个缝,门外的人就猛地将门一退,跨过门槛挤了进来,而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