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
时诩的神色立马变得正经,他接过景聆手里的布料,粗略地摸了几下,他道:“我是粗人,看不怎么出来,不过摸起来,的确是差不多的。”
景聆说:“那裴虎的消息倒是灵通,这就跑去了盛安。他作为盐商,如今又跟这布扯上了关系,我们且先在臻交把刘家姑娘的事情查明白了,然后……去客州看看吧。”
“客州。”时诩凝望着窗外热闹的街市,道:“那是陈王的地界。”
景聆点了点头,把布收了起来,“是,我听说在打仗的时候,朝廷会出|台政策,盐商可以用等价物向官府购盐。这布既然是客州产的,必然是按照客州绣的价格上交给官府的。”
时诩说:“他们以次充好,拿劣质的麻布换盐,可这批布料却穿在了征战的将士们身上。”
景聆从时诩手中接过布,说道:“先兆丰帝在时,客州一带就出现过拿劣质的物件以次充好的事情,兆丰帝勃然大怒,即便护东道盐铁转运使喊冤,但先帝依旧杀死了他全家。当时的护东道盐铁使,就是我的一个远房表亲。”
“还出过这样的事?”时诩看向景聆,神色微惊。
景聆点了点头,当时的护东道盐铁转运使,就是安忆弦的父亲,而现在护东道的盐铁转运使灌秋,就是在安忆弦的父亲被革职后升上去的。
景聆把包袱放到一边,说:“这些年来都是陈王在管辖客州,如今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必与陈王也脱不了干系。”
“你说得不错。”时诩望向窗外,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与瞳孔撞在一起,看上去就跟琥珀一样透亮。
景聆话锋一转,道:“如今裴虎与贺思瑾都不在臻交,当地官府的人总是逃不掉的。既然他们已经知晓了我们的动向,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直接去臻交衙署,看看这臻交的法曹,是怎么办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