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
“那你与车嘉谈话的内容,能告诉我了吗?”
景聆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漂亮的双眸在这种一瞬间展露出蛇一般的狠毒。
她怒瞪着时诩,低吼道:“滚!”
时诩铮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你要反悔?”
景聆攥紧了裙摆,她一言不发,待情绪稍缓后,才道:“给我两天时间。”
时诩理好了被景聆扯乱的衣服,说:“你不会骗我吧?”
景聆抬眸道:“不会。”
“好。”
时诩话音中透着疲乏,他深深地看了景聆一眼,随即便转过了身,失魂落魄地走到门边开了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镇国公府。
虽然挨了骂,还被扇了一巴掌。
但这一趟,划得来。
景聆在屋中独自站了很久,直到那抹刺眼的日光偏到了午后,景聆才挪动着沉重的步伐,坐到了之前时诩坐的椅子上。
明明已经看见了自己想看见的东西,为什么还是快乐不起来?
可当初明明是时诩先伤害了自己,自己到底该心疼谁?
烦闷的思绪堵在景聆脑中,不留一丝余地,她甚至还感到格外头痛。
这天下午,她把照看景啸的任务都交给了府里的管家,自己则回到疏雨阁中闷坐了半天,又从枕头底下翻出了时诩从前送给自己的那个镯子看了半晌。
一直到入夜,她才如往常一样,循规蹈矩地进了浴室沐浴,只是她刚褪下衣物,就从铜镜中看到了那两排还留着血痕的牙印。
“他是想吃了我吧?”景聆这样想道。
景聆今晚睡得很早,以至于次日在卯时末她就醒来了。
景聆睁着眼睛,平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关于时取的这件事情,如果时诩知道了,会怎样?他会背叛朝廷吗,他会报复贺迁吗?
他不会。
从他的父亲与兄长死去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是为自己而活的了。大魏的势力盘根错节,他的身上背负着家族荣辱,承载着父兄的报复,他做不出谋权篡位的事情。
只是,得知真相的他,一定会露出很痛苦的表情吧。
景聆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叹了出来。
她掀开床幔下了床,在书桌中找出了信纸,提笔写下了给时诩的信。
她第一次在写东西的时候犯了难。
被揉成团的废纸不断地往竹篓里扔,最终写出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