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诩抿了抿唇,又道:“那当年父亲遇害一事,诸位可有听到过什么风声?可不可以告诉我……”
屋中又是一片沉静,那几个官员看了看彼此,看上去就像是在询问对方的意见一样。
率先开口的那位官员仿佛是他们中间的代表,他摇头道:“关于时兄遇害的事情,军中也是众说纷纭,不过都是些捕风捉影,不可信的。”
“是啊,不可信,不可信……”
这几名官员像是早就串通好了的一样,一个个的都把嘴管得异样严实;可他们举止怪异,倒让时诩感觉他们是故意做出这些样子给时诩看的。
原本在时诩看来,这就是陈王个人为了争夺权力所做的事情,可他们为何不像王度一样直接说出真相?看来在这背后,还另有隐情。
而恰在此时,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时诩向来敏感机警,屋内的几名官员也顿时闭了嘴不敢说话,贺迁登基后向来厌恶官员结党营私,性情又格外多疑,即使是几个官员之间关系好,私底下吃了顿饭,被贺迁知道了都要被贺迁找各种理由叫过去试探一番。
时诩朝夏侯铮使了个眼色,夏侯铮点头会意,朝门边走去。
夏侯铮紧捏着门闩,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模样,隔着门问道:“谁啊?”
屋外人顿了顿,才回答道:“在下兵部侍郎柳文祥,是来见故人之子的,不知他是否在屋内?”
屋内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夏侯铮也给人开了门。
柳文祥曾是时取的副将,在众人中阅历最深。虽然他身量高大,体格健壮,但自从调入兵部之后,他日日操劳,双鬓已然斑白。
刚刚一直与时诩说话的那名官员见到柳文祥,连忙道:“你怎么才来啊,我们都以为你是不准备来了呢!”
柳文祥的脸红得跟包子似的,一看就是匆匆赶来的,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狼吞虎咽地灌入喉中,粗声大气道:“我刚刚才收到小侯爷的信,信都没看完我就赶过来了!”
“咦,不对啊……”其中一个官员有些疑惑,“我们的信都是几日前就已经收到了的,文祥兄你怎么今天才收到啊?”
“那我怎么知道?”柳文祥又灌了口酒进去,然后就开始掏信给众人看,“你们瞧瞧,是这玩意儿吧?”
时诩走近柳文祥,态度恭敬,“柳叔,能给我看看这信吗?”
柳文祥脖子一扭,“你自己看。”
他爽快地把信塞进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