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昊与其残兵败将一路跑回了霄城,这时候于昊才意识到,王度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回来。
入夜后,一群满丘士兵在霄城营中排成了两列,低头耷脑地接受着来自昊的训斥。
于昊在队伍前来回徘徊,手中还拿着一条软鞭,嘴里骂道:“你们都是饭桶吗?你们这么多人,去救一个军师怎么都救不回来?当时就时诩一个人站在军师旁边,你们就这么怕时诩吗?一群废物!”
队伍之中静默无声,一个站在最边上的小兵噘了噘嘴,突然挺身而出,他道:“三王子,这不能怪我们,我当时亲眼看见是军师自己让时诩把自己带走的!”
于昊猛地转身,听完他的话心里的怒意更重。
“你说什么?”于昊快步走到小兵跟前,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你再说一遍!”
小兵不自觉地咽了两口唾沫,水汪汪的眼睛里仿佛马上就会挤出水来一样。
他鼓起勇气道:“我亲眼看到,是军师把手伸给了时诩,让时诩把自己带走的。”
“放屁!”于昊怒吼着一记软鞭就朝着那小兵身上抽了过去。
小兵来不及闪躲,实实在在地挨了一下,小兵痛呼一声,双腿猝然倒退,双手挡在身前呈防御状。
于昊上前两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的眼睛里是糊了屎了吧!你也不用你那狗脑子想想,军师当年杀了时诩的父亲,他现在去找时诩,是去送死吗?”
那小兵站在一旁瑟缩,双眼只敢透过指缝偷瞄着于昊。
于昊的脾气在满丘也是出了名的臭,而且又极其阴晴不定,可能刚刚他还在对着你笑,下一瞬间就要取你的命。
小兵怕自己的小命丢在这里,于是也不敢辩驳了。
一个哨兵突然从瞭望塔上跑了下来,他冲到于昊身边,禀报道:“报告三王子,刚刚我们观察到嶆城军营中有火光,看上去像是着火了。”
“着火了?”于昊猛然转头,脸上随即挂上了奸邪的笑,他大摇大摆地朝瞭望塔的方向走去,“我看看。”
于昊上了瞭望塔远眺,便看见四十里外的嶆城营中冒出的腾腾浓烟,浓烟之下,还有火焰上下涌现。
于昊脸上笑意更甚,他欢欣鼓舞地说道:“这火着得好啊!”
于昊满面春风地从瞭望塔上走了下来,说:“看来,是老天都在帮我啊!嶆城刚打完仗又起了火,士兵必定相当疲惫,明日,本王子要领兵再去一次嶆城,本王子要亲自把军师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