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人成为我们的奴隶!”
“真会做梦!”
或许是刚才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于眼前的厮杀,刚才这声从不远处传来的喊声才将他们的耳朵带出战场。
雷鸣般的马蹄声铺天盖地而来,赤霜掀蹄跃入血气弥漫的战场,时诩长刀一挥,锋利的刀刃便又快又准地落入了几个满丘人的腿上,只闻痛呼骤起,刚才还在浴血奋战的满丘人已经趴在了地上。
少尉亲眼看着同伴摔落,登时瞪大了眼睛,而此时此刻,源源不断的余州府兵已经袭上山岗,气势如虹。
少尉怒吼:“兄弟们,能杀一个大魏人算一个,为了满丘,拼了!”
满丘兵闻声响应,兵戈交接声再次响绝山间,惊起林间飞鸟。
少尉杀红了眼,他喘着粗气四面环顾,最终将憎恶的目光定在了时诩身上,他沉住了气,提着大刀朝是时诩逼近。
时溪朝着满丘人猛踹,他的余光正扫到时诩身后,急忙吼道:“哥!小心背后!”
然而,时溪话音刚落,一支羽箭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时诩迅猛转身,见到的便是那少尉在离自己三步之遥的地方被一支箭定住了身子,那支箭从少尉后背射入,刺穿了少尉的左胸。
少尉难以置信地抬起眼,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暗红的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接着,他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好箭术。”时诩盯着他胸口的箭,在心中暗叹。
“匪首已死,贼寇还不束手就擒!”荣英在人群中呵道。
还余下的满丘人见状,顿时吓得丢盔卸甲,四处乱窜。
白山在亥时三刻恢复了往昔的平静,余州府的折冲都尉崔学是时诩的表叔,告别时他担心时诩离开余州后还会遇见满丘的劫匪,便留了一支兵马保护运粮队。
景聆捏着熄灭的迷烟从营帐中走出,她道:“很奇怪,按理说他们这段时间应当一直都蛰伏在白山中,可这迷烟却是兵部军器监制作的。”
时诩微皱起眉从景聆手中拿过一支迷烟端详,顺着迷烟边缘撕开了一个口子。
景聆道:“里面的草药是一样的,外面这层纸显然是重新包过的。”
时诩将迷烟放到鼻边嗅了嗅,里面刺鼻的味道呛鼻子,他迅速扭过头把迷烟还给了景聆,“你的鼻子比狗还灵,我闻不出来。”
景聆不以为然,她将那几只迷烟用手帕包好,说:“听说那满丘的少尉是被人一箭射死的,不知是那位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