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她在太阳穴处揉了揉,说:“子定,我觉得,满丘人的目的,或许还是为了粮食。”
“此话怎讲?”
景聆缓缓睁眼,说:“我记得之前阿眠姐告诉过我,满丘三王子在之前招揽了一批贤士,其中就有魏人。魏人成为满丘谋士,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对朝廷怀有怨恨,要么就是怀才未遇,要到满丘才能实现自己的宏图抱负。”
“冠着魏人的名号,却没有一点魏人风骨,这种人不配称之为魏人。”时诩直截了当道,眼中透出厌恶。
“文人寒窗苦读无非是为了那点政治理想,我可以理解。”景聆接着道,“既然是魏人,那一定对大魏的规定烂熟于心。这位谋士也一定知道,嶆城缺粮,朝廷一定会拨粮。”
“你的意思是……”时诩仿佛抓住了一丝头绪,“满丘人烧毁嶆城的粮食,是盯上了皇上派我押运的那一批粮食?”
“不错。”景聆轻轻点头。
时诩不解地皱眉,他不可思议地轻笑一声,说:“嶆城离满丘那样近,满丘人何必要舍近求远,夺朝廷下拨的这一批粮?反正我不会干这种事情。”
景聆收回目光,道:“嶆城的粮食再近,也在粮仓里,不便搬运;而你运送的粮食就不同了,直接用马车押运,他们若是来劫,还解决了不便运输的问题。”
时诩望着景聆喉头生涩,他垂下了眼眸,目光在锦被上逡巡。
“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时诩沉沉道。
原本时诩认为,这只不过是皇上交给自己的一份不足重视的闲职,可经过景聆的提点,时诩倒顿时感到这一趟沉重了起来。
景聆想了片刻,又问:“你此次是走余州过去吗?”
“嗯。”时诩闷声回应。
景聆支起手肘轻捏着下巴,缓缓道:“如果我没有记错,余州与满丘之间一山所隔,只是那白山山势高峻,又常有野兽出没,满丘人若是要翻过白山进入余州境内,也十分困难。”
“非也。”时诩突然抬眸,“白山的确地势险要,但在三年前,我就带着一队亲兵翻过去过。”
“三年前?”景聆的眉不自觉地扬起,“是传闻中,你屠净满丘十余城的那次?”
时诩脑中突然一懵,他摸着后脑勺挠了挠,有些许不好意思。
“哪有那么夸张?满丘除了草就是草,牧民的耳力极好,听见我们来了,他们人早就已经跑完了,哪里还有人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