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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显然是刚被宫人们收拾过的,靠窗的小案上还放了一个包袱,如果景聆没有猜错,那应该就是吴间从侯府搜出来的商州特产。
景聆朝贺迁行了礼:“参见皇上。”
贺迁合上手里的折子,揉着发酸的眼睛道:“免礼,起来吧。”
“听说,皇上今日骂了吴尚书?”景聆缓缓挪步到贺迁身侧,捏着茶壶朝他杯里添了些热茶。
贺迁一听到这件事就感到头大,他道:“或许是之前盛安城里都过得太太平了,朕倒一直没注意到,这朝堂之上还有像他这般愚蠢的人。”
景聆放下茶壶,说:“吴尚书的确不是个聪明人,我今日来找皇上,也是有件与吴尚书有关的事情需要禀明。”
“嗯?”贺迁凤眸微抬,“何事?”
景聆一边将一些信件从怀里掏出,一边说:“前天夜里,武安侯府内有个小厮鬼鬼祟祟地进了武安候的房间,并将这些东西放进了他的书架上。”
景聆把信件放到贺迁眼前,继续道:“那小厮曾经是李房府里的仆从,按理说他跟吴尚书也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可我们再三逼问,他都一口咬定说这是吴尚书给了他银两挑唆他干的。对了,这是他的画押,皇上您请看。”
说着,景聆又将那小厮的证词递给了贺迁。
贺迁随意拆了封信,目光在信上逡巡着,脸色越来越凝重。看完那封信后,他又朝那小厮的证词上扫了一眼。
贺迁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气,眉毛搅成了一团,眼睛里仿佛在冒着火星子。
“这个吴间,欺君罔上,戕害忠良,真是可恶。”贺迁把信纸重重地拍在桌上,“只是他这样努力地为背后的主子卖命,却不知对方只是把他当成了一条随时都能推出去的狗,也是真的愚蠢。”
“这种又蠢又坏的人,朝堂上最不能要。”景聆正色道。
贺迁默许着,转而道:“这吴间朕原本就要罚,可眼下刺客一案又迟迟未有进展,朕怕会有更多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此次刺杀案大做文章,让更忠孝之人卷入风波。”
景聆垂着眸子想了想,迟疑着道:“有一件事情,我迟迟没有告诉皇上,还请皇上得知后宽恕我的擅作主张。”
“哦?”贺迁看向景聆,“你且说来。”
景聆道:“前几日武安侯在我面前提起想为皇上尽忠,却不知道该用那种方式,我看皇上现今正为刺客一事忧心,便提议让他到礁川赵家走一趟,既然那刺客是使用的赵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