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别过了脑袋,不置一词。
“不说话?”景聆微扬着下巴,居高临下看着他。
她冷笑一声,朝那小厮走进,用拿着信件的手朝他脸上指了指,“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十月二十四,刑部搜查武安侯府的文书正式下达,吴间马不停蹄地赶往侯府,引来不少居民围观。
这会儿景聆正在宫中陪太后下棋,今年的冬入得早,兴庆宫里已经燃了火盆,暖和地跟春天似的。
景聆捏着白棋在指尖轻磨,这个时间,吴间应该已经开始搜府了。
秦太后早就看出了景聆的心不在焉,她抿着茶水落下了一粒黑子,随即便用指节敲了敲棋盘。
景聆怔地一下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输得稀烂的棋,朝太后露出了一抹勉强的笑。
“连输三局,聆儿今天是没心思跟哀家下棋啊。”秦太后微斜着身子,手肘撑在凭几上,慵懒地笑道。
景聆收了棋盘上的棋子,说:“是姨母棋艺精湛,聆儿望尘莫及。”
秦太后淡然轻笑,她望向窗外,手里捂上了手炉,云淡风轻地说:“今天是刑部搜府的日子吧。”
秦太后又转眸看向景聆,笑道:“你就这么担心他?”
不知怎的景聆的脸上突然染上了一抹红,她垂下眸子不敢与秦太后直视,她说:“没有。”
秦太后见惯了景聆的心口不一,她漫不经心地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景聆微微抬起头:“姨母怎知他不会有事?”
秦太后柳眉微挑:“哀家不知道,但哀家了解哀家的儿子,皇上他需要时子定。”
景聆把棋罐挪到一边,又谨慎地问:“可若是时子定真的被查出了什么呢?”
秦太后忽然皱起了眉,却又转而笑起,说:“时子定会吗?”
景聆恍然,她轻轻摇起头,淡笑道:“不会。”
“那不就是了。”
景聆思忖着轻扣着茶盖,碗中的茶汤已经转凉。
她记得曾经太后是想拉拢时诩为自己效力的,可听她刚才的意思,倒像是希望时诩能为皇上所用。
景聆试探着说:“听刚才姨母的意思,姨母似乎希望时子定成为皇上的耳目心腹。”
秦太后顿了顿,她面色平和,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道:“这天下说到底是皇上的天下,这江山说到底也是贺家的江山。”
秦太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