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的双面斧,冲向元靡。
徐渺粗臂一挥,天空中骤然雷声轰鸣。
雨又在下了。
荣英带人把满丘的随从从黄云寨的猪圈里救了出来,贺眠一动不动地愣坐在堂屋里,过了许久才回过了神,知道答景聆的话了。
曹青云把贺眠等人接进了刺史府里休养,时诩和荣英把徐渺关进了夏州狱,像他这种曾横霸一方的大土匪,还得羁押回京交给刑部。
贺眠一觉睡了许久,醒来时景聆刚好端了汤羹开门进来,景聆见她醒了便搁下了热汤,走到床边扶着贺眠坐了起来。
贺眠比从前瘦了不少,明明也才二十多岁的年纪,眼尾却已初显沟壑,景聆在贺眠后背上垫着枕头,想到她和亲前的绰约风姿,心里很不是滋味。
“阿聆。”贺眠冰凉的手突然贴上了景聆的手腕,声音细柔,像是憋了口气在喉咙里。
景聆看向她,露出一抹笑:“姐姐怎么了?”
贺眠削瘦的双手沿着景聆的手臂抚上她的肩头,摁着她的肩膀微微抿唇,示意景聆在床上坐下。
“阿聆,让姐姐好好看看你。”贺眠的音腔有些许哽咽,她双手捧上景聆的面颊,皱成一团的眉眼中露出关切的光,双目在景聆脸上逡巡,“姐姐在满丘的这五年,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与你、与阿澈在宫里的时光。”
“姐姐……”景聆抽了帕子在贺眠眼下轻拭,她看得出,贺眠在满丘过得并不好,“姐姐在满丘受苦了。”
贺眠轻抽着鼻子,拿过景聆的帕子别过了脸,纤瘦的体格透着辛酸,她垂着眸子呼出两口闷气,才回头看景聆。
贺眠道:“我受苦倒也没什么,只是……当年父皇派我去满丘和亲,是为了能够让满丘与大魏之间化干戈为玉帛,至少在我还存活于世的时候能够护得大魏边境的安宁,可……这些年来满丘依旧不断侵袭大魏,这是我作为公主的无能。”
“阿眠姐姐……”景聆轻拍着贺眠的后背抚慰,“两国交战,岂是你一人的过错?姐姐不要太自责了。”
贺眠轻叹着气,发酸的鼻头也红红的,她正色道:“今年年初三王子吃了败仗,一度在满丘王面前扬言定要赢回来,他处处招揽谋士,我在满丘王宫里偷偷看到过一次,那谋士的队列中竟然还有魏人,阿聆,说实话,我很担心。”
景聆抓住贺眠的手:“姐姐别太忧心了,满丘在备战,可我大魏军队,也从未松懈。说来,那元靡也是三王子的谋士,这三王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