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聆眉眼微挑看向时诩,时诩正用鹰隼的目光看着她。
残阳已没入山头,几缕甜香伴随着初夏的晚风从时诩鼻尖擦过,撩拨得时诩愈发焦躁。
时诩跨着步子从桌间挪出,他理了理衣襟,扫了景聆一眼,道:“景小姐跟我来。”
景聆放下手里的针线,在时诵好奇的目光下跟着时诩出了储宁堂,心里也在猜疑着时诩想要做什么。
崔宛也觉得两人之间气氛不对,从时诩进门起,她就敏锐地嗅到了时诩身上的火药味。
景聆跟着时诩,二人一路无言,直到走到了时诩的房门前,时诩开了门望向景聆,才开口说了话:“进去。”
时诩的声音冷冰冰的,寒意刺得景聆想要逃跑。
可太后显然是已经对自己生疑了,自己要怎么做,要离时诩更近一些吗?
时诩见她一动不动,渐渐也失去了耐心,索性像在北宁府那样,一把捏住了景聆纤细的手腕,把她生拖硬拽进了屋里。
俩人一跨过门槛,时诩就顺势把景聆重重地按在了门上,门被景聆靠着,“呯”地一声就关上了。
“你干什么?”
景聆的双手被时诩紧抓着举过了头顶,景聆不敢直视时诩冰冷的目光,微偏着头,双手还在挣扎着。
时诩抓着景聆的手的力道更大了,他慢慢贴近景聆,那股诱人的甜香当即就涌入了时诩的鼻腔。
时诩强压着那股莫名的心悸感,哑声道:“景聆,我是该说你胆大还是该说你有勇无谋?你竟然骗我,还是用这种一戳就会破的谎言,你是真的觉得我很蠢吗?”
景聆轻咬着下唇,眼眸低垂着。
他果然知道了。
谎言被戳破的滋味令景聆愧悔无地,还不如那日就把原本的香囊给他,其余的事情再做打算。
现在想来,当时的决定真是蠢钝,现在时诩反而更不会信任自己了。
景聆心里千回百转,还是先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吧。
“你,你别生气,我没有这个意思。”景聆缓缓开口。
时诩有些诧异地直起身子,他偏头看向景聆扭在一边的脸,屋里没有点灯,时诩只能借着月光看到景聆眼下的亮光正在不规矩地滚动着,在时诩看来,她又是在打坏注意了。
时诩讪笑道:“景聆,没看出来你还会哄人啊。”
景聆快速地用余光瞟了时诩一眼,她当真是不想干这讨好人的活,可太后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