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时,时诩似乎是在与程卫推杯换盏。
“武……武安侯……”秦圆可颤抖着启唇,被时诩的目光刺地不禁倒退了两步,背着别人说坏话还恰好被人发现了的羞耻感陡然而生。
景聆微微侧目看了看时诩,他今天没有穿朝服也没有着甲胄,也不知道是衣服衬人还是人衬衣服,景聆从进沈府的门与时诩相视的那一瞬开始,就觉得时诩穿着这身青蓝色的博袖宽袍格外意气风发,像是盛安城中的平常纨绔,却又比平常纨绔更加气宇轩昂。
时诩勾起泛着寒意的唇角,漆黑的凤眸深不可测,多看几眼就宛如陷进了无尽漩涡。
时诩眉眼微抬,沉声道:“我与秦小姐素不相识,却不想秦小姐竟然对我的终身大事如此上心。”
秦圆可像是不怕疼一般狠狠地咬着下唇,看时诩这反应显然是已经听见了自己与景聆刚刚说的话,只是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又听进了多少,秦圆可无从得知。
景聆冷眼望着秦圆可,她真想掐死秦圆可。这地方离议事厅还不远,万一事情闹大,把沈中清他们引了过来就不好了。
景聆思忖片刻,伸手抓住了时诩的衣袖,时诩感觉手腕处紧了紧,垂眸看向景聆。
景聆扯出一张笑脸,温声道:“侯爷,我找你有事情,你……”
景聆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时诩已经挪开了目光,脸上隐隐不悦。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景聆基本把时诩的脾气摸了个透,他这模样,显然是生气了。
景聆抿了抿唇依旧不死心,她须得带时诩离开沈府,越快越好。
“侯爷,我……”
“有什么事情过后再说。”时诩冷冰冰地说着,不给景聆一点开口的机会。
秦圆可看着眼前的两人,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她磨了半天嘴唇,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她可是国舅的女儿,她长这么大就没怕过谁!时诩听见了又如何?反正她的背后还有秦家撑腰,时诩惹不起她的。
秦圆可坚定地点了点头,对!时诩得罪不起秦家,得罪不起太后,我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秦圆可再次扬起了头,小脸上的表情跟斗兽似的。
秦圆可大声道:“对!时诩,我就是对你的终身大事上心怎么了?”
秦圆可指着时诩,俨然有了破罐子破摔之势:“你是王侯,婚姻大事由不得你自己做主,这事情你自己也清楚吧,我这话说错了吗?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景聆了吧?她要什么没什么,她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