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墓,女的,看了一下碑文上的时间,六十多年阳寿,也不是。
第三个墓,男的。
第四个,女的,不过碑文太简单,并没有写生日和忌日,算不出来阳寿。
我挑着担子继续走,农村里面的墓不像是城里的墓园,一个挨着一个,很分散,找起来不是那么容易。
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我终于找到了第一个符合要求的女人墓。
她的碑文很奇怪:曾忆秋之墓,生二零零一年三月,故二零一九年十二月。
十八岁阳寿,去世才一年。
她的碑文奇怪在于太过简单,因为这个年代的坟,碑文至少会有四种最基本的信息:死者的姓名,籍贯,生逝日期,立碑人的姓名和死者的关系。
而她的碑文只有两个信息,如果不是上面镶着一张黑白遗照,我甚至都不能肯定她是女的。
“才十八岁,可惜了。”
我心里想着,仔细看了一眼墓碑上的遗照,青春活力,美丽清纯,笑的很甜,眼睛弯成一道月牙。
曾忆秋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按理说,应该是个有福之人才对,怎么就早逝了呢?
我快速拿出一根红烛,插进了碑前的泥土,然后点上红烛,再拿出一张黄纸和锉刀。
黄色的火苗在烛尖跳跃,闪动的光芒下,那墓碑上的黑白遗照突然显得尤为诡异。
尖尖的锉刀刺破中指,我忍着疼痛,挤出一滴血,滴在黄纸上,然后用红烛把黄纸点了。
黄纸烧完那一刻,一股阴风拂过全身,感觉一种刺入骨髓的寒冷,我不禁身体一哆嗦,赶紧站起身来,去寻找第二个符合条件的墓。
十分钟后,又是一个符合条件的女人墓碑被我找到,按照刚才的流程再来了一遍。
奇怪的是,每次烧完黄纸,我都会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寒意。
这种事情我不大了解,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马不停蹄的找了四个小时,我累得精疲力尽,爷爷说的十八女人墓,也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这最后一个找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万安山几乎被我转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心中不免开始着急起来。
此时的我头晕眼花,明明浑身在冒汗,却感觉冷的发抖,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的状态都非常差。
就在我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一座老坟让我重重的松了口气。
慈母白春华之墓,生一九七零年五月,故二零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