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堪比匪患,临津狐魅之案络绎不绝,有一日我去兵部训教新兵,监查防军,却发现全营在杀猪杀鸡,大摆宴席,已有不少军士喝的酩酊大醉,一问是何人下令,副主事邢章与兵士说是我下令,我问何时下得令,他们说就是刚才。
我这才知,有狐魅能化我人形,仿我之声。
后来,我吩咐邢章去库房领些银两,可他前脚刚走,又一个邢章跑进来问我喊他何事,我才知我上当受骗,赶紧追去库房,那狐狸早就领钱逃之夭夭。
都说事不过三,我自那以后万般警觉,有一日,邢章问我借钱,我不解他便砸了我的砚台,愤愤而走,我觉得有些蹊跷,邢章性格知书达理怎会如此暴怒,定是狐妖所化。
我立马追了出去,只见他走进千户帐里,恰逢千户那天不在,我冲进帐里就是一刀。
可杀了之后,一模一样的邢章忽然从账外进来,妩媚一笑,我才知杀错了人,正准备提刀去砍,那狐妖霎时间化成火团,飞身而去。
我知杀人偿命,便化妆潜逃,本就是兵部出身,躲避追捕还是易事,躲了三月出去打探消息,官府正悬赏百银捉我归案,但理由却是我用木棍锤杀全家,街坊邻里皆是人证,连那四岁的小女儿都不放过,脑壳爆裂,血溅满屋,惨不忍睹。
至此我才知那狐妖待我走后,又幻化成我,灭我满门。”
两人听罢唏嘘不已,乞丐幽幽说道:“悲哉世人仇,快哉逍遥帮,无功无禄,无金无银,无米无炊,无怨无悔。”
不知不觉已走到牌楼,乞丐捏着烟筒双手一抱道:“今日结下善缘,有劳二位了。”说完唱着逍遥歌逍遥离开。
等他一走余青崖就有些脸色难看,“你不会真去送信吧,这离那西苑村少说二十里地,都说日不入塔,夜不入寺。”
“哪来那么多废话,早去早回。”说完便埋头苦走,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见那寺庙山门。
虽是晚上,可那庙门大开,一个胖和尚站在寺门边上左顾右盼,一见到余青崖两人赶忙上前迎接。
“两位施主可是赵老朋友?”
余青崖虽有怒气,但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这胖和尚慈眉善目,气也消了一番。
周连勇将那信封递上道:“您就是刘横大师吧,这是赵前辈拖我们送来的,信已送到,我们就先回去了。”
那和尚当着二人的面拆开信封一看,嘴角一扬,赶忙说道:“两位施主还未吃饭吧,不如随小僧去斋堂吃点斋饭再回去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