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言在山脚下的红灯踩了刹车,侧着头笑得比天边的月亮还温柔。
他揉她脑袋:“胡说什么。”
轻轻的回应她那句“注意安全”。
红灯变成绿灯,车辆再次出发。
高幸幸视线从他脸上下移,顺着手臂,到他轻握方向盘的手背上。
那里的伤痕已经结痂,黑黑的一片。
那伤,高幸幸在医院第一次醒来就看见了,但她没问过。
陆则言的离开,是在一天清晨。
他需要在m国时间早上八点之前落地,所以算着飞行时间,一刻也不想浪费。
高幸幸睡得并不沉,可是她没睁眼睛。她以为陆则言还是如往日一样,不会和她道别。
可是她感受床垫下陷,然后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脸。
高幸幸睡意沉沉,迷糊着想,以前都亲一亲额头,今天干嘛揉脸?
“幸幸。”陆则言指腹摩挲她眼角,声音在沉静的夜里缱绻柔情,“睁开眼睛。”
高幸幸撩开困倦的眼皮,看见他手贴心的帮她挡着光。
她眨了眨眼睛,声音是刚睡醒的慵懒沙哑:“干嘛?”
陆则言手掌移开,映入高幸幸眼眶的,是一个红色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钻戒。
高幸幸眼皮跳动,有些懵圈。随即眼睛睁大,连双眼皮折痕都明显不少。
她肩刚一动,便被陆则言半抱着坐起来。
高幸幸看看戒指,又看看陆则言:“这是什么?”
“这戒指叫‘手捧玫瑰’...”陆则言喉结滑动,右手背到身后,再出现时一捧玫瑰花出现。
玫瑰花瓣挤挤挨挨,灼灼如火,有微微芬芳。
他的脸被玫瑰半遮,柔情说:“请你嫁给我。”
嫁?
结婚???
高幸幸看着面前的陆则言,面前的玫瑰,还有面前的戒指。
钻戒的戒臂是滚珠边金线缠绕,镂空花托如玫瑰花瓣,更像是婚礼上的手捧花,上面是一颗足够大的圆钻。
这真的不是做梦吗?
好一会儿后,高幸幸眨了眨眼睛,指着戒指喃喃:“真漂亮。”
“幸幸。”陆则言把戒指盒又向她推近了些,“答应吗?”
“陆则言,这一点也不浪漫。”
“回来补。”陆则言抬了抬眼皮,“现在,答不答应?”
看他还真有几分催促,几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