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写不出来的鸣州大作,一名普通的书生怎么可能会写得出来?
与此同时,那些昌国读书人的笑声也戛然而止,脸色微微羞红,瞪大了眼睛。
范院君大喜说道:“柳公子诗成之时才气跃动,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才气也正慢慢消散,由此可见是达府巅峰之作。”
“而方公子诗成之时不仅才气跃动,纸张上面还有一层宝光,才气也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由此可见是鸣州之作,从这一点来看,柳公子就已经输了半成。”
“既然柳公子诗词不如方公子,那为什么又说只输了半成?”,一人问道。
“因为文会是有规矩的,除了要看诗词自身的境界,还要看其内容是否符合题目的标准。”
“原来如此。”
那人恍然大悟,接着说道:“那就请方公子先让我们看一看你的诗词吧!”
范观海也说道:“方公子诗成鸣州,理应先向我们展示,你先来念一遍全文,我再用神来之笔写给大家看。”
陆鸣当即念了一遍诗文,范观海听完以后在原地愣了片刻,紧接着脸色激动,不禁拍案说道:“好诗!好诗啊!方公子是以‘菊’字为题,诗文内容虽然没有一个‘菊’字,但句句都没有离开‘菊’!”
然而大部分人却都没有听懂诗文,一个个都在原地苦思,不得其意。
范观海立即用神来之笔写上诗文,让大家一同品读,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复杂的议论。
良久,现场又再次复归平静,一名读书人说道:“这首诗实在绝妙,但是我们才疏学浅不懂其深意,还请范院君为我们解读。”
范观海大笑道:“这是一首咏物诗,字里行间都在‘咏菊’,老夫就先从第一句开始说。”
“蓬蒿是一种野生杂草。菊,仅从其枝叶上来看,与蓬蒿有某些类似之处。‘王孙莫把比蓬蒿’,其实就是在说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公子王孙,很容易把菊当作蓬蒿,所以就当头棒喝,告诉他们莫要把菊同蓬蒿相提并论。”
“这一句起得突兀,直截了当地提出问题,有高屋建瓴之势,并透露出对王孙公子的鄙夷之情,而这里的‘王孙公子’指的其实就是昌国柳家的读书人。”
范观海说到这里,昌国读书人纷纷脸色大怒,眼神中喷出了怒火来。
从来只有他们看不起梁国人,什么时候轮到被梁国人看不起了?
梁国人听到范观海如此解释,顿时恍然一悟,面露佩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