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也回到家,刚睡下没半小时,手机和门铃一起响。
她接通,生硬的男声从话筒和门外一起传来,“姜小姐,我是赵莱奥。池先生手下,我们见过面。”
姜林也开门,赵莱奥例行公事般招呼,伸出手递过来两盒药,一盒长效,一盒紧急。
她扫一眼,难堪地别过脸,眼睛的红肿还没有下去,声音婉和,“他命令你送来的?”
赵莱奥也自觉不妥,缄默。
姜林也垂眸道谢,接了药,赵莱奥仍站在原地不走,说,“您得现在吃。”
姜林也看向别处,轻吸一口气,声音发哑,“我吃不了这个药。”
赵莱奥看她单薄身形,皮肤白皙如玉,不由想起那天那朵被雨摧残的白菊花,很惹人怜,放缓语气不忍,“您会吃的。如果您不想被谈明知道,您从谈家拿了东西。”
姜林也抬眼盯他几秒,很快,面无表情将两板药拆开,各自取出一粒,不喝水仰头生咽了下去。
分散片,满口腔都是苦味,一直苦到牙根牙龈,苦得人说不出一个字。
赵莱奥道了声歉,离开了。
姜林也回到教师公寓,喝了几口水,也不再睡了,快到八点,给同专业的老师和闺蜜王源圆打了个电话,拜托她帮上一节形式空间美学的课,然后打车去医院。
在路上,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是整片整片连绵红斑。司机师傅看她的脸色,大惊失色,“姑娘,你是怎么了,要不要紧?”
姜林也有点呼吸困难,深吸一口气,强撑着镇定,“没事,过敏。去津药附属医院。”
打了针吃完药后,窒息感减弱,只是身上红斑还没有消退。
半小时后,王源圆赶了过来,一看见姜林也松口气,“从来兢兢业业的你,一大早卡着点让我替课,我还以为你得难言之症了呢。”
姜林也莞尔一笑,“怎么想象力这么丰富。只是吃了紧急事后药,过敏反应。”
王源圆的表情瞬间全凝固在了脸上,“谈运还没过头七。姐姐哪,你哪来的男人?”
姜林也收了笑,温声说,“池虞回来了。”
王源圆登时说不出话来了,“他竟然还来找你?你们还睡了?他想干什么?”
姜林摇头,“我不知道。”
可能单纯想让她不好过。
王源圆保持着那种震撼的表情,“池虞回来了,天哪,我突然好同情你。”
姜林也哑然而笑,“他